姜丽丽眨眨眼,呆呆地指了指河堤,“夏天河沟里到处都是鱼,冬天就只能去河里抓了。”
“河里?”
陈凡眉头皱了皱,随即问道,“伱知道队里谁家有鱼竿或渔网?”
姜丽丽,“鱼竿几乎每家都有,渔网也有很多人家有,像杨队长家就有,到了涨水的季节,很多人都会去抓鱼,只要不是队里那几口池塘,野河沟里的鱼抓到都是自己的。”
顿了一下,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哦,我隔壁屋里就有一根鱼竿,是以前一个知青留下的,鱼线和鱼钩也都在。”
陈凡当即脑袋一歪,“带我去看看。”
片刻后,他便从屋子角落里找到一根竖放的鱼竿,就是一根枯竹,颜色都已经发黄,其中几个位置似乎用火烘烤过,那是对竹竿进行“烤直”留下的痕迹。
陈凡将竹竿伸直,四米多长的竹竿笔挺,没有多少下垂的痕迹。
轻轻用力抖了抖,弹性还不错。
随即找出鱼线和鱼钩,陈凡便开始缠线。
他在穿越前并不是钓鱼佬,对钓鱼也没什么研究,只不过有個大客户很喜欢钓鱼,为了维护客情关系,也就稍微学过一点,但是不多,勉强算入门的水平。
相比之下,他倒是对自己的禽言兽语技能更有信心些,就是不知道那些鱼儿好不好说话,请它们自己咬钩。
不好说话的话,就只能去借渔网来撒了。
否则请客吃饭,总不能全是腊肉腊鱼吧。
他记得外公说过,云湖这边招待客人的规矩是,如果有条件的话,最好是弄点新鲜肉菜待客,实在没条件,一盘炒鸡蛋也行。现在陈凡没有鸡蛋,只能从其他地方想想办法,万一不行,就只能杀甲鱼了。
直接杀甲鱼?
可算了吧。
头两天他倒是吃得起劲,后来天天吃、餐餐吃,他现在看到甲鱼肉都下不去筷子。
而且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张文良夹甲鱼的次数也不多,只有那个黄技术员吃得最起劲。
所以除非钓不到鱼,他才会考虑用甲鱼凑数。
不一会儿缠好鱼线,又系紧鱼钩,浮漂是用鹅毛做的,一根鹅毛剪掉两边的羽毛,将剩下的白杆剪成一粒粒的小段,穿在鱼线上,一般用七粒浮子,便有个名字叫七星标。
钓坠也很有年代感,剪一小条牙膏皮,绕着鱼线卷起来就是钓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