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妈妈的房门时,地上已经没有人了。
由一扇衣柜构成的隔断后边,传来了妈妈虚弱的声音:“谁啊?”
“是我,妈妈。”
我应了一句后,便站立在门口,等着她让我进去的命令。
我记得,我当时心慌的要命,但我并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心慌。
“什么事,进来说。”
经过那面,两米长的木质衣柜隔断后,我就看见了,半躺在炕上的妈妈。
当时的她,和衣而卧。
长长的头发,依旧凌乱地披散在她的脸庞。
我低着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而我的眼神,恰好就落在了,她那只刚刚被爸爸狠狠踩过的手掌上。
那只手上的鞋印,仍然清晰可见。
只是,在那鞋印之上,已经没了灰尘。
取而代之的,是道道细细的紫红色横线,彰示着爸爸鞋底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