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的爱情和我一样,也是一个有着许多面具的存在。
掐指算来,妈妈所讲的这个故事,应该就发生在罐头事件的不久以后。
因为在我的记忆中,在我买过那瓶罐头不久,我的爸爸和妈妈的确同时消失过一段时间。
一直到我小学二年级已经开学很久了,他们两个才又同时回到了我的世界里。
我还记得,在我得知妈妈回来了的那天晚上,我曾经非常开心的跑到了她的房子,想要见她一面。
或许对妈妈的想念,是每个孩子的天性吧。
虽然没有妈妈在身边的时候,我可能会过的更轻松快活一些。
但每次她不在的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的去想她。
但当我推开门,跑进屋的时候,却被坐在门口的爸爸,阻拦了下来。
我虽然很不解,但我又很害怕,只得小心翼翼地请求道:“我想看看我妈妈。”
爸爸沉着脸,很严肃地拒绝了我。“不行!”
还是在那道衣柜隔墙的后边,妈妈用同样严肃的声音附和道:“不许见,我的病会传染!”
在我还来不及去思考,传染病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爸爸已经凶巴巴地将我推了出去。
接着,他便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当失望已成常态,眼泪反而变成了一件稀罕的物件。
其实我的情感挺丰富的,既然我的原生家庭不能满足我的正常情感需要,我终将选择去别处得到。
从二年级起,我开始潜意识的将我丰富的情感,寄托在每一个我遇到的人身上。
对于这段时间的记忆,我又出现了混乱。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妈妈回来后不久,我就又搬家了。
其实也不算是搬家,因为被搬动的那个人,只有我一个而已。
那些房子还在那里。
住在里边的人,也只有我一个在变。
我就像一只狗一样,往返于那些成年人的家里。
与其说是搬家,倒不如说成是“换家”更为确切。
无论我的身边,出现过多少人,我也始终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