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点了点头,将那根只抽了一半的烟给掐灭了,重新放回到烟盒之中。
“开始吧!”
徒弟先是将文件夹平放在了腿上,从中抽出了一摞纸,又在办公桌上拿起了一支笔后,摆出了一副准备记录的样子。
开口之前,他先是对我的小姨说道:“我们采集孩子笔录时的规矩,我师父都跟你交代清楚了吧?”
“清楚了。”
他继续重申道:“一定要让孩子自己说,否则孩子的口供就是无效的。也就不会对孩子妈妈的案子,产生任何的帮助。明白吗?”
小姨的声音,越发的乖巧起来。“明白。”
“对此你有什么异议,可以现在提出来。如果没有的话,我们便开始问孩子的话了。期间未经过我们的允许,你不得再随意开口,明白吗?”
“明白。你们问吧!”
在这个徒弟与小姨的对话内容中,我第一时间便捕捉到了一个,极为关键的部分。
“妈妈的案子?”我满腹狐疑地斟酌起,这句话的意思来。“来之前不还说是爸爸的案子吗?怎么到这里后,又变成是妈妈的案子了?”
通过对这个疑问的思考,我很快便将脑海中已掌握的所有信息,成功地关联到了一起。
“警察叔叔之所以会这样说,一定是因为妈妈的案子,和爸爸的案子,根本就是同一个案子。也就是说,爸爸的死,一定和妈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极有可能对妈妈产生很大的帮助!”
想到这里时,我又推导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可能:“难道说,是妈妈……”
就在我努力的试图解开真相时,对我口供的采集工作,正式开始了。
徒弟开口对我问道:“姓名?”
听着他冰冷的语气,我再次戴起了怂包的面具,佯装无知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其实是终于捋清了脉络的我,再度做好了演戏的准备。
虽然接下来我说的所有内容,的确都是实情。
但我还是要在那些,听我说话的人心中,树立起一个值得信赖的形象。
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最有效的办法,便是示弱,博取同情。
在多年来与大人们的博弈中,这个方法总是屡试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