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穿着破烂,浑身脏兮兮的钱多,守城兵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钱多眼睛一亮,对着他又拜又谢的。
“咱们这就走。”话音一落,他已经利索地跳上了驴车,抓起缰绳对着驴屁股重重一抽,驴车就这样快速往镇外驶去。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看着他利索的动作,守城兵忍不住又皱起眉头。
不远处的另一名守城兵看着这边依旧恋恋不舍地看着驴车远去的兄弟,顿时笑了,道:“有什么不对的,人家都说了,是带着孩子来镇上的药方看大夫的,虽然母亲不在是怪了些,但也不至于如此怀疑。”
“东子,我看你是想立功想疯了吧!”又一名守城兵在检查出镇的百姓的同时,对着这边的东子喊道。
“我这叫谨慎,你懂什么!”面对兄弟们的调侃,东子嗤笑,“我只要坚持下去,迟早也能立大功,得赏钱的。”
“赏钱,哈哈哈!”听到这句话,几名守城兵顿时笑了。
“我看你就是眼馋别的兄弟得了赏钱,也想要立功。”一看看出东子心思的守城兵嗤笑一声,道。
“你瞧瞧那十几个去端匪窝的兄弟们,回来的时候,有几个是好胳膊好腿地回来的?即便及时救治了,也还有两个没了手,一个没了腿,缺胳膊少腿的,以后就是活着都难,更别说养家糊口了,至于得的那二两银子连拿药钱都不够,能抵什么用?”
“诶,你这话就说错了。”东子叉腰,一边扫视出镇的百姓,一边道:“我可是打听过了,那几个兄弟虽然废了,但是在老爷的帮助下,可是进了徐府名下的庄子当起了雇工,就连治伤的药钱,徐府也包了,一点都没用他们给。”他口中的老爷就是县令章研初,也就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一般都是称呼老爷,而不是县令。
东子直起腰,哼了一声,道:“他们现在在庄子里,每日要干得活不仅轻松,每个月至少还有五百文薪俸呢。”
“五百文的月银,能买多少肉了,简直就是因祸得福。”东子一脸羡慕地道。更别说他还听说徐府名下的庄子里有食堂,在里面干活的人都能去里面吃饭,还不用给钱,听说每顿至少有一个肉菜,干饭想吃多少有多少……能过上这样子的日子,想想就觉得幸福。
当然,他也就是这么说,但要他真的用一只手或者一条腿去换,他也不见得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