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问沈秀娣为何一直没说自己会绣活,却想到老刘氏让那般磋磨她,怎会让她做绣活。
要知道绣工的手需要保养,是不能有死皮和老茧,哪能做那么繁重的活?
沈秀娣要是做了绣工,老陈家的一大家子的家务事难道还要老刘氏姑侄俩去做?
虽然明白媳妇心疼花钱,但陈玉华还是摇头否决了她的提议,“媳妇,我知道你心疼钱,但世人皆是先敬罗衣后敬人。咱们一家人若这般穿着,去租房子时可能会平添许多麻烦。”
他突然贴近沈秀娣的耳边,轻声说:“咱们现在有两百两银子,我了不会再亏待你和女儿们了。”
沈秀娣被陈玉华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刚要躲开,却突然捂嘴看向他,满眼惊喜,似乎有许多银锭子在她的眼神里闪过。
陈玉华知道两百两银子对自家媳妇有多大的冲击力。若是原主在此,此刻绝对会激动到不知所措。
原主虽说一年能挣十多两银,但却很少经手银钱,哪曾一下子接手过两百两之巨?
“现在不用再心疼钱了吧?”陈玉华笑眯眯地问。
沈秀娣的脸微微变红,小声说道:“我听相公的。不过以后我可以自己给你们做衣裳,肯定不比成衣店卖的差!”
陈玉华点头答应,心里暗忖:这媳妇性格有些执拗,应该是对自己的女红很有信心,而且也开始表达自己的想法,有了一个做女主人的苗头了。
一家人先去了银票所属的银号,把两张百两银票兑换成十两和二十两面额的,还有一些碎银子。
看到真的有了那么多银子,沈秀娣心里的最后一点担忧终于化解了,差点儿哭了。
陈玉华知道她是激动得难以自已,伸出手想要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却反而把她吓到了,让他有些哭笑不得。这里毕竟是封建社会,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当街搂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