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梅差点被所气笑了。
“我少你们吃的喝的了?你一家三口在我这里吃喝我收过你一分钱了吗?我不是才给你钱开销生活费的。
我是没有给小海开工资,我也没有收小海推拿的学费啊?再说了,他的好媳妇偷了我家方子,我也没有让他赔偿啊。”
“你瞎说什么,一马归一马,王玲偷了你的方子,和小海有什么关系,他们都离婚了。
你和小海可是亲姐弟,你带他学手艺那不是应该的嘛,还要学费?!真是笑死人了,你怎么说的出口的。”
丁阿婆可不是一般的老妇人,头脑可清楚的很,你给她讲道理,她就给你讲法律,你给她讲规矩,她又给你讲亲情。
“呵呵,行,不讲学费可以,哪个师父还给学徒开工资的,没有出师前不都是白打工的,吃我的喝我的,我还留了那么多膏药在店里,怎么就饿死你们了,还要偷了我的药材卖。”
丁清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从小到大,我比小海大十二岁,又当姐又当妈的,家里烧点好吃的,我哪次不是让给小海吃,我一双球鞋穿到挤脚还在穿,也不舍得多花钱买双新的,就是想省点钱,让你给小海买衣服。
我心疼你一个人拉扯我们姐弟俩,大学我都没有去上,就去打工去拿了工资都贴了家里,可怜我那时在食堂只吃最便宜的份饭,省钱供小海上学。
结了婚,还是放不下家里,生养之恩手足之情,哪次家里有事我没有出力又出钱……
幸亏我家老葛心胸阔大,又心疼我,换了别的男人,早就和我离了八百回了……
我的亲爹啊,你睁开眼看看啊,我这个做女儿的,做姐姐的哪里不合格了,要让我受这样的苦……”
葛敏丰搂住丁清梅,她俯在男人的怀里痛哭,身子都颤抖着,都要站不稳了。
敏喆对着几个小道士看了一眼,几人无声地退了出去。
丁清海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也是泪流满面,丁阿婆到底还是要些脸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巴张张合合,“你是姐姐,你就该让着他些,他是丁家唯一的根苗,要传香火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丁清海传的是你丁家的香火,和我葛家有什么关系?清梅是我老婆,再没有拿着我葛家当成你丁家的道理。
以前的事就算了,可是你们这次做的就太过了,这些药材可以制成上百万的膏药来,就被你们……
唉,你们走吧,以后该我们出的赡养费,我们会出,别的……”
葛敏丰看了一眼丁清梅,丁清梅也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中有迟疑有犹豫也有一种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