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嫣然站在叶依清的身边，问道：“真的能够释怀吗？”

“怎么可能释怀？”

叶依清的语气已经哽咽，当抬头看向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的滑落。

“是啊，这怎么可能释怀呢？”郑嫣然长舒一口气，低头一笑。

……

叶临走出协和医学院的大门，点上了一根烟。

“你这人是真没有素质，竟然在大庭广众下抽烟。”陈诚解开西服的纽扣，笑着调侃一句。

“你不觉得这个拥抱对叶依清太残忍了些吗？”

“我知道，她暂时还没有办法释怀，但这个拥抱是我欠她的，总归是要还回去的……与其在只有我们两人时的情绪失控，还不如当着大家的面，给彼此一个礼貌的退场。”陈诚并没有想到叶依清会主动提出这个请求。

叶临沉默片刻，也抬起头看向那轮皎洁的明月，喃喃的说道：“她这辈子可能都释怀不了。”

“无论你，还是我又或者是叶依清，咱们中，谁这辈子可以释怀呢？”

“是啊，是啊，是啊……”

“花开花落花无悔，缘来缘去缘如水。”

陈诚最后以李清照《残花》里一句诗结束这场对话。

两人走到协和医院的门口，叶临散给陈诚一根烟，问道：“你今晚住哪啊？”

“我还是第一次来北京，不着急回去睡觉，想到处逛一逛。”陈诚语气有些疲惫，吐出一口烟圈。

“大晚上的，可不要随便问路啊。”

“为什么？”陈诚有些不解。

叶临微微一笑，解释道：“有人会给你指路到地安门外，而在百花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

“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看陈诚能接上歌词，叶临笑着答道“果然，咱们俩是一个年龄段的人。”

“偌大的一个北京城，曾经到现在，难以释怀的又何止我们俩呢？”

“是啊，南京见。”

“南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