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杰一晚上经历了和兄弟们的决裂,樊队长的不认可,他内心还是坚信自己所做之事就是正确的。
仅仅一天,安顿在宿舍楼的民众们像一盘散沙,有人继续留在宿舍楼但是换了室友,有人像颜昙二人一样,找了个独立的空间休息,有的人不信邪干脆在食堂住下,希望能找到点漏网之鱼。
多杰跑遍了所有能住人的地方,有人见他如救赎,有人视他为仇人。
但大部分人都听到了他们想听到的消息,有水,会带路。
多杰回到办公楼时,虽然没有锁门,但进门之后没有人跟他打招呼,多杰知道,他们只是嘴硬而已,说到底都是善良的人。
这一夜,边防营队的所有人各怀鬼胎,心有所想。
第二天一早,颜昙趁着赢真还没有醒就拿出两盒牛奶,两根椰蓉棒,都是单独包装的,颜昙都把它们在地上滚了一圈。
二人关起门吃早餐时,门外又爆发了争吵,内容还是那些,你吃了我的我吃了你的,互相划清界限,一但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就会将身上的压力全数爆发出来。
早晨八点,毒辣的日头清除了昨夜所有的寒冷。
颜昙出门前已经将前一晚发放的所有食物放到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又以角落里捡到为理由从意识领地里给赢真拿一个沾满泥土的背包。
办公楼门外稀稀拉拉的站着大概十来个人,只有少数人像颜昙赢真一样,用衣服裹在头上防晒。
八点整,办公楼的大门准时打开,樊队长,多杰,还有几位战士全副武装走了出来。
樊队长并没有多说什么,示意着多杰出发。
“队长,要不要再等等,人这么少。”
多杰有些担心,是不是有人记错时间了。
“多杰,记住你昨晚答应了我们什么,我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多杰没有办法,只能朝着他记忆中的方向前进。
颜昙和赢真走在战士们的后面,其他群众的前面。
群众里大部分都是男性,应该是家里的顶梁柱,把妻子儿女留在了边防营地。
他们在灾变以前过着工业化的生活,出门有代步工具,热了还能开空调。即使是在灾变之后,绝大部分人前期就被边防队救助,根本没吃过生存的苦。
刚开始还勉强能够跟得上多杰的步伐,过了没多久就有一个男人闷头倒了下去,队伍后面发出阵阵求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