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间里人很多,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督察人员也比昨晚多了很多。
许多人想蹭别人的工牌洗漱水,但都被无情地拒绝了,只要工牌离开识别位置1厘米后,水流就会戛然而止。
吃过早饭后,颜昙被阿玲带着回到了小队的工作间,分到了一个小型推车。
在队长起子的带领下,小队的人推着自己的小车来到了一个货梯前。
随着数字跳动,电梯门缓缓打开。
颜昙突然想起泥鳅说到的事情,小声问站在她旁边的阿玲。
“阿玲,我听说甲板以下的人没有事情是不能随便上去的,咱们今天是例外吗?”
“理论上是这样,咱们虽然到了甲板一层,但也不算是真正的一楼,一楼的产出车间左右连接着两个通道,咱们只能到产出车间的左边,装货卸货后,就要下楼,另一边的出口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甲板一层。”
颜昙跟着小队成员推车来到了产出车间的通道口,等待着门那一侧的消息。
大家等了二十多分钟,一点声音都没有。
颜昙躲在最后有些困惑,
“这就没有一个规定时间吗?或者按个门铃什么的。”
不大的通道里声音传播得很快,起子也听到了颜昙的声音,
“咱们可是下等人,要等待着上等人开门,咱可不能让人家等不是?”
小小的游轮已经演化出了阶级区分,看来这艘船上的社会关系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阿玲有些害怕地缩了缩,她害怕在外面说话,对一切对她可能有威胁的事物感到恐惧。
没过多久,那扇白色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
几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从里面推出了很多大箱子,箱子里面看不出装了什么东西。
颜昙想顺着门的缝隙看看他们口中的“产出车间”,可还没等她移动到合适的位置,门就被那几个男人从里面关上了。
小队里的人好像都习惯了这样被对待,专心搬着地上的箱子。
她的小推车堆满了箱子,乘坐货梯回到了甲板下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