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弟弟收集了那些没被抢走分布比较散落的物资,锁在了房间里,钥匙有两把,父亲一把,弟弟一把,那锁究竟是防谁的?
她相信她会等来一切好转的那天,总有一天一切会回归原样,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而父亲也只是个纵容她花钱的长辈。
戴欣欣等啊等,等来的却是坐吃山空的父子俩把她绑在阁楼。
她不解,她和父亲弟弟明明是一条船上的人,为什么要把尖刀对向他们的至亲。
以往说一不二的父亲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悻悻地说一句,“别怪我们”。
第一天是她的左手手指,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她左手上的五根手指被硬生生地切下来。
为了防止戴欣欣的惨叫引来麻烦,她的嘴里被塞了又臭又硬的袜子。
她的父亲和弟弟从来没下过厨房,更没拿过刀,操作起来断断续续,要在切口处反复用力才能切下一根手指。
她不知道那天她是怎么撑过来的,只知道自己晕了三次,晕倒又被疼醒,隐隐约约间还听到自己弟弟吐槽还要处理她没有卸掉的指甲。
夜晚她闻到了肉香味,那是她的肉煮成的汤,可能是饿蒙了,她竟然觉得这味道很香,像她以前嫌弃的羊肉汤。
第二天是左手手掌,为了让让她保持活着的状态,她的弟弟还会给她包扎伤口,喂她吃消炎药。
第三天是左侧小臂,伤口很疼,她感觉自己可能快死了,出生二十年没有遭过罪,死前受点苦也是应该的吧。
迷迷糊糊间她突然看到了自己被父亲打的那巴掌,她明白了什么,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睡梦中,她好像看到了几个女人和那两个男人打斗在一起,看到他们倒在地上苦苦哀嚎,自己很欣慰,而当那几个女人注意到自己时,原本打算说出口的“谢谢”却变成了“救我”。
等她再次醒过来,已经被裴珉等人救到了下水管网中,她看着狼狈的女人们,以为自己“食物”的身份没有变,只不过吃食者改变了。
但她的身体再也没有受到任何残缺,那些女人每天还会提供给她一顿饭。
这里的女人每个人都瘦弱不堪,好多女人和她一样身体上有不同程度的残缺,她也没有到任何不正常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