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要小心的活着,一旦有机会,你还能有力气抓住它吗?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希望你自私一点,永远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首互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颜昙,从小到大他都认为善良是一种美好的品质,可颜昙说得很对,自己没有力气不能帮姐姐干活不说,万一拖累了姐姐,那他就是间接害死姐姐的凶手。
首互带着老魏留下来的帽子,遮住自己的光头,跟着颜昙取水,运水,喂食,铲屎。
当他看见窝棚后面那一双双空洞的眼睛,一股难以忍受的恶心感直冲头顶。
那些兔子...不,那些女孩,不就是几天前的他吗?
他不想变得跟达吞春一样,他不想变成别人的噩梦。
“呕!”
首互扶着门边缘把午饭全部吐了出来。
眼泪和鼻涕在他的脸上混合,顺着凹陷脸颊的边缘流淌下来。
颜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首互,道理她已经讲过了,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走出来。
“姐姐,我做不到,呕!”
首互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明白颜昙的意思,也理解颜昙的做法,但当他看见活生生的人像他一样被自己迫害,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些兔子。
接下来的几天,首互变得沉默寡言,他不再进入养殖区,作为交换,兔子工棚之外的所有体力活都被他包了,包括给颜昙洗床单。
颜昙曾劝过他,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做不到就不做。
可是他不想成为颜昙的累赘。
颜昙躲着首互把从贝莱姆院拿来的药全部研究了一遍,最终选择了几种缓解压力的治疗药片,和维生素混在首互的饭里,哄骗他吃下。
......
一周后的一个夜晚,被白色装饰包裹的西山别墅内,
身着白色衬衫的达时令正襟危坐,虽然他在仰视着不远处站立的苏里尔,但那种令人敬仰的威严丝毫没有减弱。
“苏里尔,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知道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