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谜语,我完全无法理解。”哈利失望地摇了摇头。
唐克斯的眼神闪烁着,她轻声问道:“这是谁说的?”“
女王。”奥利凡德说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答案,“伊丽莎白二世,现任不列颠女王。”
“这不可能吧,女王应该是一个麻瓜,不是吗?”哈利质疑道。
“严格来说,并不完全是。”斯内普若有所思地解释道,“历史上有几个与麻瓜皇室通婚的巫师,其中一些含有魔法的血脉遗传到了女王身上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这个概率很小吧?”哈利摇了摇头。
“正因为概率很小,所以事情才严重。”唐克斯插嘴了,“博士们的研究认为,如果一个小概率事件,发生的概率低于1/2187,就可以认为那没可能发生。这种事情若是发生了,基本就是出于命运的操控。”
“女王突然觉醒了一点魔力,并作出某个预言的概率是非常非常低的,换句话说,这件事情是在命运授意它发生的,是命运借预言来向我们表达些什么。”唐克斯解释道,“但这,我没猜错的话,这意味着--从一开始,命运就拒绝了博士。”
“你说得没错,这个预言,是女王从蒙巴顿亲王口中得知了博士计划后,偶然间说出口的。”奥利凡德注视着她,“当然这里还有一些模棱两可的地方……”
“不,它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唐克斯目光灼灼地看向奥利凡德,这位老人正踮起脚尖,在柜子顶上摸索着什么,“如果存在最后一天,那么也就意味着博士计划会有结束的一天,而那个‘为爱停留’的人,就应该是某位博士了。”
“为什么博士计划的最后,只剩下了一位博士呢?因为存在一个‘他本应死去’的埋骨之地。这个地方,无疑是所有其他博士的埋骨之地,只有这位,或许是侥幸逃过一劫的博士,一旦他到达了那个地方,无论他是否解开了预言中的谜团,博士的旅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现在看来的话,所谓的埋骨之地就是特兰泽罗了。”唐克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你,奥利凡德先生,我不知道你没有参与那次行动的原因是不是出于‘为爱停留’,但我想有很大的可能,你就是预言中的最后一位博士了。”
“不,我没有参与的原因,是因为我受到了排挤。”奥利凡德苦笑着,从架子顶上拿下了一幅画,“因为我参与开发了时瞬矩,那是一件威力过于强大的武器,以至于博士们认为那会成为毁掉一切的起因,他们担心预言中的结局正是由时瞬矩引起。”
“预言,很好。”斯内普打破了略微有些沉闷的氛围,“你们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我不希望重启一个谜团重重的计划。”
“那就是这幅画了。”奥利凡德把画上蒙着的布揭开,哈利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幅色彩明艳的油画,它用略显狂野的笔触,描绘出了塔迪斯爆炸的瞬间。
“我们很早就知道了这个结局,只是现在才意识到它发生在了特兰泽罗。”奥利凡德和斯内普对视着,“博士们都知道旅途终会迎来终点,我们只是希望在旅途中尽量做更多有意义的事,并且,我们认为这份意义不会因为博士计划的终止而消亡。”
“博士不只是埋头于命运课题的研究员,我们需要,或者说,我们很乐意开着塔迪斯到处逞英雄。而我们更希望看到的是,即使没有了塔迪斯,这世上依旧有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