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晴很困惑的看着进来的两个人,她接电话听说是楚光明的朋友,楚光明怎么也是个厂长,敢称他的朋友,那级别肯定也不会太差,所以才见的。
可没想到进来个半大小子,背心裤衩拖鞋,后面跟着的女子一看畏畏缩缩的,肯定也不是什么领导。
“你们是?”
“你好,刘小姐,我是光明的朋友,这次来的有点冒昧,我就是想问问老楚的事”
图乐倒是很随便,进屋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徐凤站在一边低着头,没敢坐。
“朋友?你什么身份敢说是光明的朋友”
这倒不怪刘晴,图乐太年轻了,一个十七八的勉强能算成年人,怎么可能是一个那么大厂子的厂子是朋友。
“嗯,是有点吹了,就算是他的狗腿子吧”
“她呢?”刘晴把身子靠在沙发上,手里的红酒在杯子里转了两圈,轻抿了一口,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她是老楚相好的,要不怎么会带着我来”
徐凤没想到图乐就这么直接说了,顿时脸上羞愧难当,手足无措起来。
刘晴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直接,上下打量徐凤几眼:“光明的眼光怎么这么差劲了,什么货色都要”
“能吃到嘴里的肉,才是香的,你说是吧?不过这些也没什么可讨论的,都是成年人了,我们今天来就是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毕竟她的身份没法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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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已经和光明离婚了,这件事与我没关系了,你们走吧”
“离了?不会吧”
“几天前离的,这个我不需要向你证实,只是告诉你一声,现在请立刻”刘晴面无表情的下了逐客令。
“嗯,虽然离了,不过你和老楚怎么也有一段美好时光,一日夫妻百日恩。另外老楚出了这事你们刘家也没什么光彩吧?能伸把手就拉老楚一把,老楚这事明显就是有人陷害他,您说呢”
“累们系在教刘小姐做系吗?”
坐在一边的那个男子开口说话,一嘴浓浓的港味儿。
“请问您是……”
“偶系香港亚琴有限公系副总裁……”
刘晴本来稍微犹豫一下,不过听这男子一说,便把酒杯放到茶几上:“我说了,这事和我没关系,现在请你们离开,不然我喊保安了”
图乐上下看了那男子几眼,站起身来:“那好,就不打扰了,我们这就走,不过刘小姐,你把这瓶假酒扔了吧,或者自己偷偷喝也行,别拿出来招待客人,太丢人”
刘晴看了一眼图乐:“什么?假酒,你见过吗?不要胡说八道”
旁边那个男子嗤笑一声:“怕系累连这酒系什么牌子都不印喜吧?不要在这里故做惊银,累可以走了”
“拉菲吗,有什么稀奇的,拉菲是法国的顶级红酒,它的商标是丝网印刷,摸着有凹凸感,你这瓶的商标是国内印的,摸着是平的。
另外拉菲的塞子是橡木的,侧面有日期,你这个就是个普通的软木塞子,假到不能再假了,也就能拿到乡下糊弄一下人,不要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图乐是开饭店的,没喝过真拉菲,不过卖过假的,说完看见刘晴拿起酒瓶端详,便转身就走。
可快走到门口,刘晴也没说话喊他,只得又停住脚步,转身回来,对着那个男子道:“我过几天也要去香港,我不少朋友在那边,给张名片,要是有时间我去拜会一下,或许我们能合作一下”
“累朋友即研那么多,就不用找偶了吧”那男子露出警惕来。
图乐瞥了一眼刘晴,见她没说话,便说:“我的朋友都是你们那边社团的,可没有会做生意的,到时候谈谈,能合作便合作,不能合作你也不耽误啥”
那男子看了一眼刘晴,刘晴没说话,表情有些玩味,只好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图乐。
图乐看了一眼名片,立刻笑道:“你们公司在中环啊,中环我熟啊,我去年还去来的。
去年中环的话事人刀疤强办寿,那场面,幸亏我带了幅字画送去,中环附近的各个公司一随礼都是六千六八千八的,我要是真随个一千两千的不得丢死人。
警署的四大探长都去了三个,油麻地的那个红棍叫什么来的?什么永的,我是没记住,带了一百多号想去砸场子,结果到那儿看见英国佬都去了,屁都没敢放一个,什么勇来的?胡,胡须永,没错,是叫胡须永吧?油麻地的那个马王,全香港没人不知道的那个”
图乐看向那个男子。
“嗯,嗯”那男子点点头。
“你们随了多少?像你们这些大公司怎么也得六万六八万八的,不过那席面,是我吃过最好的席面了,一人一盅鱼翅,不过我不爱吃那玩意,和粉条似的,还是那大石斑好吃,我也就是随了副画,另外我怎么也是几千公里去的,那些随几千的都上不去桌”
图乐又低头看了一眼名片:“我说王兄,你们坐到那一桌,说不定当时咱们坐一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