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从怀黯淡的眸子渐渐有了亮光,我看安慰有效,继续趁热打铁,“你在别的领域已经傲视群雄了,就接受自己在厨艺方面有所不足吧。”
薄从怀被我一哄一夸,心情瞬间多云转晴,像只乖顺忠诚的小狗,他站在我身边,冲我使劲一点头。
我转回头,偷偷一笑。
果然,这个男人,拿捏。
又炒了一个菜、做了一碗汤,我和薄从怀在后院的圆桌相邻而坐。
既然陈最本来就有嘱咐说不要打扰他,上午他和薄从怀又闹了不愉快,我就很自觉地没有去触他的霉头。
薄从怀本来并不需要像人类一样固定一日三餐地进食,但是因为算是和我合作做好的一顿饭,他也盛了一碗饭,和我一起吃。
吃饭期间,我们说起了宫剑锋,双双都是沉默了几秒。
我将嘴中米饭吞下,长吁短叹地开口,“唉,没想到宫局长也算是性情中人,宫肆做得这么过分,他还能不计前嫌。”
薄从怀对此并无像我一般的感慨,只是对于宫剑锋的态度和想法略微有些震惊,因而帮我向碗里夹了点菜,并没有多说什么。
“也许他是在卖惨博同情呢?”
陈最的声音突然在我们身后响起,我转头一看,当真是陈最不知何时推开房门,倚着门框,他的淡绿色眸子在阳光下显得更浅了。
“你不是闭关吗?”
一上午出来两回,这算哪门子闭关?
陈最对我的疑问充耳不闻,迈着慵懒步子向我们走来,“吃饭也不叫我,两个小没良心的。”
我又重复一问,这是我能想到他“小没良心”定义的最佳回应,“你不是闭关吗?”
陈最自然而然地拿起饭铲给自己盛了小半碗米,然后在我旁边的旁边坐下,抬手之间手中已经多了一双木筷。
他在低眸巡视桌上菜品的空档里一翻眼皮给了我一个眼神,“别老纠结这个问题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