鵸鵌的眼珠子咕噜噜转,呱啦呱啦提了一长串的意见。
许陵光半信半疑,小声问兰涧:“它说得是真的假的啊?”
兰涧瞥了那只畏畏缩缩躲着的蠢鸟一眼,说:“关于麒麟的部分可能是真的,其他是假的。”
“鵸鵌可以御凶,鵸鵌的尾羽更可以净息安魂,鎏洙捉它确实能派上用场。不过鵸鵌性凶,并不会轻易被他人驱使,以我对鎏洙的了解,她要是没做任何防备,不可能把鵸鵌就这么放在这里。”
许陵光听明白了:“就是说它受到了某种限制,才不得不留在这里?”
兰涧点头:“鎏洙留下的传承里应该有它的信息。”
两人后面的一番话并没有压低声音,鵸鵌听了个正着,它瞪大了眼睛,另外两个耷拉着的头都竖了起来,六只眼睛齐刷刷瞪着许陵光。
许陵光瞪回去,想看这怪鸟还有什么招数,结果就听这怪鸟三颗头忽然齐齐发出惊恐的尖叫:“你们跟那个恶婆娘是一伙的!!!”
话音还没散呢,它就惊恐万分、连滚带爬地扑腾着翅膀跑了,身后拖着的六根尾羽又秃又短,看起来狼狈可怜中又还偷着一丝滑稽。
许陵光:“……”
他呆了呆,问兰涧:“它说的恶婆娘是鎏洙师父吗?”
兰涧满不在意地颔首:“应该是吧。”
鎏洙可不是善茬,鵸鵌叫她恶婆娘也不足为奇。
“鎏洙师父做了什么,把它吓成那样。”
许陵光嘀嘀咕咕,伸手推开了青铜阁楼的门。
青铜阁楼从外面看并不大,跟常见的八角亭子差不多大,门扉也不过两人宽,除了青铜材质罕见一些,其他看上去都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