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树的影,自然是聂家行事落下的名声。
邢道隆准备下隆重晚宴。
舞姬、鼓乐、杂耍、戏班一应俱全。
聂灿灿看到花枝招展舞姬,小脸鼓起、愤愤不平。
她看向舞姬胸前若隐若现的雪白,不自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淳妁又喃喃说了一句:
“奢靡、腐败。”
聂灿灿立即转头看向她。
淳妁自知又多嘴,她并不想再与聂灿灿交恶,便想开口解释。
聂灿灿却一把挽住她的胳膊:
“说得太对了,就不该这般奢靡。”
淳妁见状,长舒了一口气。
涂一乐看出聂灿灿生气,便高声训斥起来:
“邢道隆!我让你来凌云,是让你搞这些吗?我看你是手上有了权力,就忘了你从军的初衷了啊?”
瞬间,全场所有人停了下来。
原本的喧嚣,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邢道隆立即解释起来:
“涂相,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在京都之时,沾染上官场弊病。本想着涂相一路辛劳,今晚好好放松一番。我这便令他们全部撤走。”
“对,全部都撤走!”涂一乐义正严词,高声说完,转而拉住邢道隆胳膊,牙缝里挤出一句:
“你快劝我,就说都是些穷苦艺人,撤走会失了今日的嚼头。”
邢道隆立即明白过来,高声劝说起来:
“还请涂相开恩。他们都是些、是些穷苦艺人,撤走便没了今日工钱。怪可怜的。”
“唉,罢了。做官要为民做主啊。”涂一乐说完,又小声提醒:“接着奏乐,接着舞,嗨起来!”
“嗨?”
邢道隆满心疑惑。
“对,就是放开、狂野、奔放!”
“得令,属下明白。”
杂耍继续翻飞,更加卖力了些。
戏班继续表演,幅度更大了些。
鼓乐再次响起,声响更大了些。
舞姬翩翩起舞,更加妖娆了些。
“呸,道貌岸然。”
“呸,道貌岸然。”
聂灿灿与淳妁一同白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
随即,二人对视片刻,转而大笑起来。
涂一乐欣然享受起来。
品尝着美酒佳肴,观看起舞姬翩翩起舞。
邢道隆一直陪在一旁,亲自安排着一切。
聂灿灿虽然生气,但仍然不忘了她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