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荣母)视线全然聚焦在女孩脸上。
听着她悦耳的嗓音。
凝着她姣好的眉眼轮廓。
怔愣了好几秒钟,才恍惚地抽回思绪,连忙双手捧住她递来的花茶。交接之际无意识中轻握了一下她的手,妇人指尖微蜷,没舍得立马挪开。
“医生在来家里的路上,等会儿给您看一下。”
“您还记得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吗?家中的住址,丈夫、女儿、儿子的名字?”
时柒问了几句。
耐心等着对方回答,怎奈妇人只盯着她看。算了,精神上有问题的人本身就有缺陷,答不上来也正常。时柒注意到了她脸庞的灰尘,抬起手抚了抚她的鬓角,指腹擦去污渍。下一秒,妇人倒靠在她肩膀上,亲昵挨着她。
与此同时。
乱成一团的私立精神病院房间里。
荣父急得左右踱步,眉心蹙得很紧,责怪自己不该外出买糕点,也斥责房外的保镖看管不得力,连一个精神衰弱的女子都看不住!
助理拿着调出来的监控录像匆忙赶至房间,画面中清晰显示,荣母上了一辆防弹的凯迪拉克商务车,这辆车具有双城市车牌,能在主城区一环内无限制地通行,除了战公馆的私家车,别无他人。
车门外的女人。
身形轮廓正是时柒。
音音在输液的过程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保镖阿北。拿到了调查的资料,那上面有着时柒的照片,出生年月,部分生平经历。
她出生于1999年的8月。
今年二十六岁。
就读于燕城大学学前教育专业,毕业后与盛唐集团总裁陆淮年,即如今的法兰克林家族继承人维安结婚,有亲生父亲,父女关系非常好。
这根本就不是他们走失多年的女儿。
音音又看错了。
妻子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与他争论之际再度晕倒,他即刻将人送来了医院。今早瞧着她气色好了许多,他哄着她吃了早餐,顺着她去买糕点,结果还没买到就接到电话说她不见了!
“先生,咱们去战公馆接太太吗?”助理问。
荣父刚要开口,手机响了铃,是那道专属的铃声,他立马点开了妻子传来的简讯,上面只一行很简单的内容:“我要和她住一段时间,不准影响我。”
荣父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叹了口气,庆幸音音是安全的,却又心疼她思念成疾,无法治愈。他只能顺着她,秒回了一个好字,又加了句:“我等会儿去战公馆看看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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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没回。
那就是不同意。
荣父急得在原地急了几下,几番思考过后,只能无奈地拨了白特助的电话,说明了情况,放低姿态地请对方帮忙照顾一下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