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离地下车库。
纪宴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倒在不远处略显狼狈的秦夜。男人已经起了身,佝偻着身子,那一脚估计是踢出内伤了。
纪宴朝他走过去,道:“你低估了时柒的人品,就算她不是淮年的妻子,凭着相识两年的情谊,她也不会把竞标定价告诉你。”
秦夜冷笑。
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踉跄着离开了车库。望着男人走远的身影,纪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些事。这厮就是个古怪的性子,完全不记疼。在伦敦那会儿被陆淮年打了一枪,差点死了,住院休养了大半年才保住命,现在又来了燕城,还敢跟陆淮年作对。
-
迈巴赫GLS行驶在燕城街道上。
往蓉园方向开。
行车路途中车厢里安静,陆淮年开着车,偶尔侧眸去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时柒。她身子微微倾斜,靠着车窗,双目略放空,这模样落在他眼里就是惊吓过度。
纪宴说的没有错。
他何必跟她生气呢?她就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刮风都怕,打雷都躲,为了一场同学聚会和她置气不值当。
秦夜出价两千万,她都不愿意说出他的竞标价格,甚至仰着头瞪着那个比她高了半个头,身型是她两倍的男人,字字铿锵地说,就算给她一个亿,她也不会出卖他。
时柒已经够爱他了,深深切切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