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很常见。
对于管家的话,陆淮年只嗯了声,没多说什么。他径直往屋里走,环视一圈并未看见时柒的身影,管家提醒:“时小姐应该是在楼上,她这一个月来睡得很早。”
“我去看看她。”
陆淮年上了楼,往主卧方向走。到了门口,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喊了她两声,也没听见答复。他推门走了进去,照明灯都亮着,客厅沙发上散着她盖的小毯子,还有个病历本。
他弯腰拾了起来。
翻了几页。
全都是她体检的报告单。
自从上个月得知找到了适配的骨髓,她应了给他生个孩子之后,她就在积极地调理身体,看完西医看中医。
晚上九点多钟就睡了,早上八点下楼吃早餐,而后就去医院陪护时父。他们俩同住一个屋檐下,见面次数却很少,只有他推掉工作前往医院探时父的病,才能跟她打个照面。
见了面她就跟他点一下头。
他离开的时候跟他说一句:“开车注意安全,不送你了。”
两人好像突然就休战了,她不再和他斗嘴争吵,和和气气的没半点脾气。陆淮年将病历本合上放回原位,顺势帮她收拾了一下沙发,叠好她的毛毯,将上面的公仔玩偶摆整齐。
浴室方向有淅淅沥沥的水声,陆淮年直起身子寻声往那边望了一眼,她正在洗澡。他没在主卧多待,走时带上了门。
书房在二楼走廊尽头。
陆淮年进了屋子,解开衣服扣子,脱下外套,走至橱柜前,拿了衣架将外套整理好挂进去。就在这时,房门‘咔哒’一声从外边被人打开了。
他下意识偏头,视线里倒映进时柒的轮廓。她穿着浴袍走了进来,关上了门,迈开步子朝他这边走。刚洗完澡的缘故,她头发发尾有点湿,脸颊红红的带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白皙的脖颈有着被水温浸透过后还未消散的红晕。
他一时间看愣了神。
还未挂稳妥的西装外套‘啪嗒’掉在衣柜里。
在他出神之际,时柒已经从他面前走过,径直往书房卧室里去了,边走边说:“我去床上等你,你洗完澡就过来吧。”
她平静得不带任何波动的声音传来,犹如一盆冷水浇在陆淮年身上,令他从被蛊惑的幻想里抽出了思绪,找回了理性。
生孩子这个要求是他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