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眼泪止不住地就往下流,身手抚摸着天情的脸庞,嘴里呢喃,段天涯听不见湮在说什么。段天涯想也许此时无声胜有声,自己应该出去,让他们夫妻两个好好待一会。
湮就坐在天情的药缸旁边,轻轻地抚摸着天情的脸,泪水不住滴落在药缸里。但是天情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一睡再也醒不过来了的样子。湮痴痴地望着天情苍白的脸庞,心想,要是天情醒不过来,她想和天情一起睡下去。
苗疆神水宫,对于月舞放走天情和礼湮一事,绾萝很是愤怒,将月舞关了起来,废去了月舞圣女之名。她没想到月舞竟然敢将天情放了,但是就算是将天情放了,天情也跑不了,天情的任督二脉已经被自己封死,相当于武功尽废,还能够有多大作为?更何况自己已经派两大长老出去寻找天情,一定要将天情给抓回来,活活烧死,以消心头之恨。
但是天情就像是突然失踪了一样,根本没有天情的消息,但是绾萝根本毫不担心,因为她的青白两大长老肯定会找到天情的,她只需要待在神水宫等天情被抓回来的消息就行了。就算两大长老找不到天情,只要礼奢和礼华在自己手上,就不怕天情不会出现来救他们两个。
绾萝相信,只要天情出现,等待天情的下场便只有一个“死”字。
南疆,已经是第五天了,天情还是没有醒过来,不过天情的脉象已经慢慢的趋于缓和,有了好转的迹象,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但是段天涯也发现了南疆出现了不少神水宫的人,连那个老不死的青木长老也来了。
段天涯想,一旦天情被青木这个老头发现,一切都完了,自己根本不是青木老头的对手,除非和天情联手。但是眼下天情根本一时半刻醒不过来,如果让青木早一步发现了天情在自己府邸,青木又是那种根本不讲江湖道义的人,那么天情便凶多吉少。
段天涯一一吩咐知道的人不准将消息泄露出去,否则段天涯第一个不放过他。虽然段天涯这么说了,但是还是有小人为了钱财而将天情在段府的事情告诉了青木。
段天涯一知道青木正向自己的府邸来的消息便慌了,先让人将湮送走,然后自己带着天情和药缸躲起来,偏偏大夫说天情就靠药缸续这一口气,如果天情一旦离开药缸,那么必死无疑,他要去给天情寻药来医治天情。
段天涯正在搬着天情和药缸,刚走到后院,便看见了在屋顶的青木。段天涯笑道:“青木长老好兴致,竟然站在屋顶上看风景。”
青木一身青衣,发须皆白,站在屋顶上面笑道:“段公子也好兴致,竟然抱着一口缸,不知道是腌菜缸还是抱的是个人?”
段天涯冷汗直流道:“我抱的怎么可能是人,人又怎么会待在缸里面,青木长老说笑了。”
青木笑笑道:“既然不是人,那么便是腌菜,正好老夫爱吃腌菜,段公子可否打开缸盖让老夫尝两口?”说完一指弹向缸盖,缸盖被击飞,里面泡着的赫然是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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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涯脸色黑了,自己不能弃天情一走了之,打又打不赢,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段天涯思忖着,硬打的话,无疑自己是打不过青木的,毕竟青木老头年龄摆在那里。唯有将青木激怒才有机可乘。
段天涯笑笑道:“听说神水宫有青白紫金四大长老,宫主洛叶更是了得,一双落叶蚀心掌无人能敌,大公子洛江可谓是人中俊杰,年纪轻轻就名满南苗二疆。”
青木对段天涯想说什么不明所以,笑笑道:“你这是想拖延时间么。你难道还有救兵不成,难道你是在等段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