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虽然写得有趣,却不对。”林凤隆忽然站了起来,他不恼怒也不觉得冒犯,相反,他从容而又大气,中山装衬出他高大的身形,路明非忽然意识到,他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文弱。
“横宫龙穴生荣显,借合穿龙主生财。”林凤隆继续说道,“寻龙看龙穴,凡龙气长则福泽亦长,龙气短则福泽亦短,在高山之龙当看起伏,若在平地则看收敛。至于一望平洋,见有水流不过处,即是“龙脊”,必有高平之阜为祖宗,此为龙法之要旨。寻龙先识行止来去与分合,龙若出动必有自然之来势,必有分水以导之;龙若停止,亦必有自然之水以界之,有合无分,则其来路不明,有分无合,则其止而不真。”
似乎是见几人听懵了,林凤隆方才缓缓停下,轻笑一声,说道,“诸位小友还要听否?若还要听,我可以说上一天一夜。”
见三人不应声,林凤隆继续说着:“细辨水之分合,即识龙之起止。凡见山势秀拔独尊者,大抵为火星所结成,此处于中心出脉,起伏开帐,谓之辞楼下殿,其势忽高忽低而有序,其下则重重穿帐过峡,至于过峡……”
说到这儿,林凤隆停下了,他似乎觉得这些已经足够,他丝毫不遮掩自己“摸金校尉”的身份,相反,对他来说,这反而是一个可以侃侃而谈的谈资。
“生亦赤条,死亦赤条,有何好遮掩?”林凤隆袖子一摆,颇有侠骨之风,“所谓携金叼银,富贵往生,都是人的虚妄之念。富贵者,有这一生便想要下一生,最好百生百世,万生万世,生生世世,永不停歇!可惜,有这一生是你的恩赐,既然死了,就老老实实做你的死人,还穿金戴银,披霞戴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生时是其他可怜人的剥削者?我生平最瞧不起这些人,死了还要把财富卷进永无天日的地里,陪他枯成土,碾成泥。所以,但凡我遇到,有一件,我就不会留一件。我还会把那些枯骨一把烧了,让他们回到大地里,回去还能养些草木来。”
路明非……真的有点听呆了。感情你不仅是个摸金校尉,还是个无产主义忠诚建设者啊,有这觉悟难怪大义凛然啊,我无产主义者还会怕你什么鬼神?
“你这戒指,哪里来的?”楚子航突然问道。
“诸位小友,莫要多生事端。”林凤隆转了转他手里的扳指,嘴角浮现出轻松的笑意,“大道人行大道路,不要看着旁人行小道便硬要横插一脚。是吧,诸位‘卡萨里芬撒大学’的学生?
还是说,昂热没有教你们,在哪里就有哪里的规则。不是所有地方,都是你们卡塞尔学院。”
路明非赫然一怔。果然……林凤隆早就知道他们的底细。这事路明非在“隔墙有耳”之后也想明白了,林凤隆断然不会是因为看见他和路鸣泽面熟才邀请他们来这林家早茶一叙,而是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们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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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昂热校长?”楚子航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