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的一点便是晴雯现在是王爷身边的丫鬟,此番前来,想必是来传达王爷的话儿。
果不其然,只听外间的晴雯说道:“王爷说让鸳鸯姐姐与袭人这两日且先歇着,不用当差,话我传到了,就不打扰了。”
鸳鸯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下微微一缓,此刻她就是一袭小衣,袭人更是不着一缕,仅靠被褥半遮半掩的,若是晴雯闯了进来,让她们情何以堪。
好在这晴雯虽然爱犟嘴儿,但并不是不明事理。
抿了抿粉唇,鸳鸯抬眸看着袭人,说道:“你也听见了,王爷还是记着你的。”
袭人轻点颔首,刚刚她也听见了,晴雯可是提了她的名字,可见王爷并没有把她抛诸脑后,俏丽的玉容上浮上一抹浅笑,芳心提着的那块大石落地,只觉欣喜。
对于她们这些做丫鬟的人来说,主子一点点的关心,都足以让她们满足。
鸳鸯伸手轻抚着袭人的螓首,温声道:“行了,既然王爷都吩咐下来了,你就好生歇着吧。”
先前她也瞧见了,袭人那痛苦的神色做不得假,可见受创之深,让她都忍不住在心里埋怨,王爷荒唐也就罢了,还莽撞。
此时袭人身心只觉轻松了不少,凝眸看了一眼鸳鸯,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闪了闪,轻点颔首道:“嗯,昨晚上咱们都累,一块睡个回笼觉吧。”
她也瞧出来了,鸳鸯虽然像个没事人似的,可到底还是有影响,想来也不大爽利,先前那会都是硬撑着而已。
鸳鸯脸蛋儿一热,美眸没好气的白了袭人一眼,啐骂道;“不知羞的小浪蹄子,你自睡你的去,可别来烦我。”
还一块睡回笼觉,昨晚上是没睡够啊,得亏袭人说的出口。
袭人一瞧鸳鸯的神色,心下就了然,婉丽的脸颊嫣然浅笑,拉着鸳鸯的手儿道:“都睡一个被窝了,有什么好害羞的,王爷不也说了让你也歇两日,不睡觉做什么去。”
这话说的,没毛病,但....
鸳鸯面皮涨红,美眸狠狠的瞪向袭人,啐骂道:“你这丫头是吃蜂蜜屎吃疯了,一点儿也不知道羞,小浪蹄子。”
这袭人,想必是知晓王爷记着她,乐癫了,这话也敢说出口。
袭人不以为意,她心里就是高兴,拉着鸳鸯道:“这会儿你身子不爽利出去作甚,让人瞧了凭白笑话,还不如老实的躺着。”
况且这屋子还是鸳鸯的屋子哩。
鸳鸯闻言玉容一怔,心觉袭人说的有理,便在袭人的拉锯下上了床榻。
其实她也很不舒服,只是作为丫鬟要伺候主子,顺带去给受创的袭人告假才不得不强撑着起身,然而王爷既然特意发下话来,那她也没必要了。
正如袭人所言,让别人瞧了她这模样,会笑话的。
鸳鸯刚躺上床榻,便见袭人凑了过来,肌肤相亲的柔腻,让鸳鸯芳心一震,还不得她说些什么,两团雪白上便传来异样,不禁让鸳鸯那秀丽的脸蛋儿涨红,扬手甩了一巴掌,啐骂道:“小浪蹄子,你疯了。”
这丫头真是癫了啊。
袭人不以为意,凑上前打趣道:“怪道王爷喜欢吃,鸳鸯姐姐的可真是润。”
昨晚上她清清楚楚的见到,王爷可是食髓知味的。
鸳鸯:“......”
疯了,袭人这丫头乐疯了。
却说另一边,晴雯自传了水溶的话儿后,便沿着游廊走道一路回到了主院,径直进了院子,便朝着一侧的里厢走去。
里厢内,水溶浸泡在浴桶之内,温热的清水洗涤着身上的疲倦,察觉到有人过来,睁开眼睛瞧见晴雯,问道:“话都传了?”
今儿个清晨,水溶醒了之后,念着鸳鸯与袭人劳苦功高的,便也就没让她们两人伺候,起身便回了自个的屋子,让晴雯准备温水沐浴。
沐浴至一半,水溶想起还没交待下去,便让晴雯去跑一趟,把话儿传下去。
毕竟两人都是花蕾初开,自是要多照顾一二,尤其是那袭人,水溶可没有手下留情,早就预料到她们起不了身。
晴雯闻言,粉腻的脸蛋儿嘟起,那涂着玫红色胭脂的红唇撅得老高,腻歪道:“王爷放心,都把话传下去了,两位姐姐都感恩戴德哩。”
嘁,并蒂双开,王爷还真是有兴致。
水溶闻言蹙了蹙眉,这阴阳怪气的,挤兑谁呢,惯的老毛病,死活改不了。
凝眸看着撅着粉唇的少女,水溶挑眉道:“阴阳怪气的,仔细揭了你的皮去,还不过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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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轻哼了一声,明媚的脸颊透着几许不服气,可还是乖乖的迈着莲步走了过来,将腕上的袖摆卷了起来,拿起耷拉在浴桶边檐上的汗巾朝桶里浸湿,而后轻轻擦拭着少年的身子。
每次都说揭自己的皮,可哪次揭过,她才不怕哩。
水溶见状心下了然,口头威胁多了,基本上也就免疫起来,现在的晴雯也不那么怵他,要想震慑,除非真的收拾晴雯一番。
然而真要收拾,水溶还真舍不得,毕竟晴雯虽然犟归犟,但也没有倒反天罡,吩咐她做的事情也不会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