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见状轻轻捏了捏少女绵软的小手儿,轻声道:“姐夫知道你的意思,毕竟那是薛家的事儿,姐夫不好参与,此番也是听说你心情不爽利,关心你而已,若是不想说便不说了,难不成姐夫还会怪你?”
说着,水溶旋即又捏着少女的下颌,凝视着少女那丰美的玉颜,笑道:“真要怪你,姐夫可舍不得。”
宝钗芳心羞涩,那张雪腻的脸蛋儿熏红,秀丽的眼睫微微颤动,那双莹润的眸子看着少年,含情凝睇。
姐夫花心是花心,但待她也的确是极好的,更何况姐夫这般尊贵的人儿,身边人多不是正常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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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大能者有大欲,合情合理。
贝齿轻咬着粉唇,宝钗低声道:“其实...哎,就是我哥哥那人,姐夫也是知道的,哥哥他素来得新弃旧的。”
说着,宝钗忽然凝眸看了少年一眼,转而继续道:“新婚没两月,哥哥便又恢复了本性,嫂嫂又是个不好相与的,与哥哥争吵之际一点儿脸面也不留,句句辖制着哥哥,哥哥偏又不硬气,那百般无赖的模样,气的妈都毫无办法。”
水溶闻言心下了然,那薛蟠什么个性的人他还不知道,喜新厌旧的,新鲜感不会太长,原着中香菱不就是腻歪了几次便弃之如履,正常的很。
只是宝钗说这话的时候看他一眼,像是若有所指的,这倒是让水溶无语。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那夏家姑娘原就是独女,娇生惯养坏了,哪里会受这闲气,”
实话实说,那夏家比薛家要富贵一些,四舍五入也算是门当户对,有这么一遭,也怪薛蟠自个造的。
当然,那夏金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个天生的冤家凑在一块儿,你指望能过安生日子?
宝钗闻言叹了一口气儿,倒也没说什么,毕竟她也觉得自家哥哥荒唐,早先她把姐夫告诫的话儿告诉了薛姨妈,只是薛姨妈那儿却不以为意。
如今算来,这也是自讨苦吃了,而这也是她不想告诉姐夫的原因之一,要不是姐夫一片关心之意,宝钗也张不了这口。
瞧着宝钗那惆怅的玉容,水溶想了想,问道:“那姨妈那儿是什么意思?”
婆婆天生有压制媳妇的能力,但凡薛姨妈拿出婆婆的威严来,想来那夏金桂也不敢过于放肆才是。
宝钗粉唇阖动几许,然而却没有说什么,微微垂着螓首,莹润的杏眸敛了敛。
这时,一直在旁伺候的莺儿见姑娘不欲多言,素来活泼的她也不顾忌什么,忍不住出声道:“王爷,您可不知道,那大奶奶啐起人来连太太都不放在眼里,太太心善,念着大奶奶是凤凰蛋般的人家,也不忍计较,只得心里闷着气儿。”
那夏金桂的作派,莺儿都看不下去了,这会儿可不得给王爷倒倒苦水,好请王爷做主,看那夏金桂还这般的嚣张。
宝钗蹙了蹙眉,抬眸看了莺儿一眼,莹润的杏眸透着几许不满之色,议论主子的不是,真真是糊涂了。
莺儿见状吐了吐香舌,垂着眸不再多话。
此时的水溶也听明白了,那夏金桂敢如此不将人放在眼里,无非就是因为出身名满京城的夏家,原着里夏金桂敢当着薛姨妈的面儿阴阳怪气的,可见其底气。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薛家有北静王府撑腰,一般人谁敢小觑,原以为夏金桂会有所收敛,可照莺儿这般说法,那是丝毫不见顾忌。
“桂花夏家”算什么东西,依水溶来看了,她就是仗着薛蟠性子软,薛姨妈做婆婆的心善,故而才得寸进尺。
这夏金桂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就像是凤姐儿的翻版。
默然几许,水溶笑着说道:“好了,你也别生莺儿的气。”
说着,水溶抬眸看了一眼侍立在一侧的莺儿,开口道:“莺儿,给你家姑娘赔个不是,以后少多嘴,再有下次,不需宝丫头说你,本王都要戳烂你这张嘴去。”
宝钗闻言嗔了少年一眼,也不等莺儿说话,语气嗔怪道:“姐夫就惯着莺儿吧,这丫头素来口没遮拦的,迟早出祸事。”
姐夫以为她不知道,在姐夫心里怕是就喜欢莺儿这张口没遮拦的嘴儿,还会舍得戳烂去,怕是疼还来不及。
莺儿眨了眨眼,俏丽的脸蛋儿熏红,似是明白了什么,柳叶细眉下的美眸嗔了嗔少年,垂着螓首也不说话了。
水溶轻笑一声,捏了捏宝钗的脸蛋儿,说道:“咱们去薛家看看姨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