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紧张，如临大敌。呼吸急促，仿佛就要窒息。

不停地眨眼，试图想要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

“林渡，你……你刚才听清我的问题了吗？”顾厌弛微微歪着脑袋，再次确认。

林渡拿着筷子的手加重了几分力度，嘴角有些不受控制的抽动，为了防止顾厌弛发现自己的异样，他咧开嘴角：“我耳朵挺好用的。”

顾厌弛迟钝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猛地站起来。

他走到林渡面前，连人带板凳的拉开一段距离，随后单膝跪在林渡面前，拉过他的手抚摸自己的侧脸。

眼眶里的温热瞬间流下：“林渡，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林渡垂下眸子，抹去顾厌弛眼角的泪：“那你再问一遍？”

“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吗？”顾厌弛的泪擦不败，“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林渡轻叹一声，勾起一抹心疼：“顾厌弛，原来你这么爱哭啊！”

“对，我是爱哭鬼，胆小鬼，所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顾厌弛一双深情的眸子锁定林渡的眼睛，想要去捕捉到他最真实的回答。

胸口闷疼的厉害，林渡隐隐的轻叹一声。

“林渡，你回答我好不好？”顾厌弛委屈的乞求。

“可是顾厌弛，经历了这么多，我可能没办法做到毫无芥蒂，我可能会阴晴不定，会……”

“没关系，你的所有我都愿意承受。”顾厌弛哽咽，“林渡你知道吗？哪怕是你给予的痛，我都无比的珍惜。”

顾厌弛跪在地上，头部沉重地垂在林渡的腿上，身体却在不由自主地颤抖：“林渡，我现在每天都在想尽办法想要留住你，可我找不到，我找不到啊……”

“我恨透了自己的无能，在你面前，我总是束手无策，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骤然间，林渡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锁链束缚住一样，僵硬在原地。

心脏像是被重锤击打，跳动得越来越快。他的思绪一片混乱，感觉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每一秒钟都变得异常漫长。

林渡缓缓闭上眼，沉沉一叹。

顾厌弛，这一次，就当是我在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