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初放下酒杯，走到窗前，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放手也不一定就是成全，所以，尽管去做吧……”

卓乘泽沉叹，一时间不知道该劝谁。

气氛低沉，卓乘泽本想继续留下陪陪他们，可他老婆电话催的紧，他不得不赶回去。

顾厌弛看了一眼沈之初落寞的背影，他忍不住心疼。

他已经很痛苦了，可自己却还要伤害他！

自己算什么朋友！

顾厌弛倒了两杯酒走到沈之初面前：“原谅我……”

沈之初接过酒，耸耸肩：“你我之间无需多言。”

两人苦涩一笑，一饮而尽。

“不打算强行去见一见楚胥吗？”顾厌弛问，他其实挺佩服沈之初的，竟然能忍住不去见楚胥。

沈之初轻叹一声：“想，做梦都想。”

“可又怕见到我，他会痛苦，所以……不敢。”

心照不宣的沉默，是两个人最大的无奈。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至少可以强行把林渡留在身边，可我不能……

沈之初按在窗台上的手默默的加重了一丝力度。

顾厌弛苦涩的摇摇头：“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在林渡面前有多卑微。”

“不敢发脾气，不敢大声说话，甚至不敢表达内心深处的爱意。”

“怕他接受不了，更怕他会觉得恶心……”

顾厌弛仰起脖子沉沉一叹：“我没有你那么伟大可以放手。”

“我是自私的，所以，即使林渡不再爱我，我也理解。”

沈之初苦笑摇摇头，拍了拍顾厌弛的肩膀：“要不说我们是好兄弟呢，连受伤都要一起……”

“其实我是庆幸的，至少林渡现在还愿意施舍一些痛给我。”

沈之初凝眉，想了想还是开口：“难道你没发现，林渡其实一直爱着你吗？”

顾厌弛瞳孔震动，不敢置信的看着沈之初：“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