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圣旨会如何处置?
韦映璇不知,她心里也十分好奇。
徐公公笑模样,不露一丝破绽。而宣旨重要时刻,她也不敢起身与徐公公闲聊试探,只能跪在地上垂首等着。
“侯夫人,还未宣旨,您可先起身,不必跪着了,让下人搬张椅子您坐下等。”徐公公十分体恤地开了口。
“多谢您。”韦映璇感激一笑,很干脆地起身了。
董妈妈带着照影搬来两张椅子,一张给韦映璇,另一张则给了徐公公。
“您也请坐,喝口热茶。”
照影递上热茶,徐公公也未推辞,一甩拂尘坐下。
这个时间,宋氏各房人都各有各的忙碌,有些在衙门还未下衙,有些则外出办事。
侯府的下人去到每一家叫家主来侯府接旨,所到之处皆是毫无准备、人仰马翻。
西府那边,宋周氏和大儿子宋羽都在,宋埕三兄弟也相继被从衙门叫回来,再下一辈儿的敏哥儿等人因还未成年,不在圣旨规定的接旨之列,待其余人兵荒马乱地凑齐了,齐刷刷看宋周氏。
“母亲”“祖母”
宋大老爷宋羽,也就是宋埕的爹,敏哥儿敬哥儿轩哥儿三人的祖父。
他对宋周氏道:“母亲,皇帝突然在侯府宣旨,事先未有风声传出,儿子心有惴惴,恐怕……”
宋周氏放下手中的茶水。
她怡然自得的很,“侯府最近风平浪静,若有坏事,映璇会提前给咱们传信。”
“也许事发突然,侄媳妇也未料到?”宋羽叹气:“宋拓是侯府最大变数,希望不是他又闯了什么祸事。”
宋周氏沉沉地看着他,“莫慌,好事坏事,且去了再说。你父亲还在世时常说,面对未知之事,常怀敬畏之心,秉持淡泊之态。遇吉事不骄不躁,知福祸相依之理,不轻易得意忘形;逢凶事亦不惶恐逃避,明命运难测之道,安然以对,泰然处之。”
周氏是西府全家人的主心骨,她一番话铿锵落定,包括宋羽在内的宋家三个老爷面色都沉稳了不少,带着各自的儿孙们浩浩荡荡往侯府去。
年长的走在最前头,步伐沉稳有力;中年人在中间,目光坚毅沉着;年轻些的走在后头,个个面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