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立马愤慨地将郡主在千金画舫修习礼乐,被天机阁弟子冒犯的事情说出。
陈浮屠大怒,重重将奏疏拍在了桌子上,吓得天机子一个激灵,“大王,还请宽恕他们,他们实在不认得郡主殿下。”
“宽恕?”陈浮屠面色不悦,“即便不是郡主,又岂能被随意冒犯?百花阁和画舫里面都是清白的姑娘,文人雅士深知这一点,寻常附庸风雅还自罢了,而你的弟子居然动手动脚,怎么,这是又想以武犯禁,不将孤放在眼里?”
陈浮屠上来就扣大帽子,天机子哪里说得过这般道理,登时僵在了原地显得不知所措。
陈浮屠故意再问典韦,“冒犯郡主,当以何罪论处?”
“回大王,当斩立决。”
“老先生,您可听到了?”
陈浮屠走下王座到了天机子面前,事到如今天机子哪还不明白,他无奈叹息,终究低下了头,“老夫身无长物,一身卜算的本事勉强说得过去,若大王不弃,老夫愿加入天机楼,为大王效命。”
此话一出,陈浮屠哈哈大笑,上前搂住老头儿的肩膀,揶揄道:“瞧你这话说得,太生分了,典韦,您亲自走一趟龙城卫戍,把天机楼的弟子都放了。”
“喏!”
典韦咧个大嘴冲天机子嘚瑟一笑,天机子的脸唰地黑成了锅底灰。
这主从二人没一个好东西,然而事到如今,也没了他选择余地,何况天机令还在陈浮屠的手里。
至此,陈浮屠正式加封天机子为司天监监正,以天机楼为驻地,掌北疆司礼庆典与天象历法。
由于目前天机楼还在筹备,所以作为司天监监正必须出点力,比如没钱的时候,监正可以先垫上,回头府库有了余钱再还。
天机子再也忍不住了,幽怨道:“大王,你怎能如此啊,让老夫当牛做马,还不给钱!”
“瞧你话说的,自家人谈钱伤感情,再者你可知青衣出手就是一千万。”
“她是您的老师……”
“嘿嘿,孤与老先生也是亦师亦友啊。”
天机子当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