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轻抿着唇,一言不发。
宁婉珍身体打了一个寒噤,双唇颤了颤,“晚晚,那天救了你的人,是远山。这份资料一定是假的。”
桑榆晚皱了皱眉,“可我看着,不像是假的。”
宁婉珍脊背发凉,额上浮出一层冷汗,“绝对是假的。我和远山都是O型血。行止怎么可能是A型血。”
桑榆晚嘴唇微微颤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似乎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挣扎了数秒,她终于开口,“妈,你确定没有记错?要真是这样,那行止他……”
宁婉珍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呼吸变得愈发不顺畅。视线开始有些模糊,无法真正聚焦在任何一张面孔上。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容止说道,“大哥之前每年都有体检,仔细查一查,就可以弄清了。”
宁婉珍眼眸瞪大,大口喘息,“晚晚,你快去查。”
桑榆晚面露难色,“行止生前极其注重个人隐私,每次体检都是由秘书陪同的。检查报告我都没有看到过,结果我也不清楚。”
宁婉珍脸色煞白,视线渐渐起了叠影,“容止,你去查。”
容止冷声道,“我怕我查出来的结果你不相信。”
“你……”宁婉珍眼前一黑,直直朝前倒去。
容止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了她。
-
半小时后。
容止从急救中心回到了桑榆晚的病房。
“二爷,下次要演戏,提前打声招呼。”桑榆晚抬眸,眼底浮着浅薄的怒意。
容止站在病床前,眼帘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