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嬷嬷接着道,“不知道被什么人打的,身上全是瘀痕,没一块好皮肉,就连衣服也都烂了,模样也变得肿胀了,看上去好恐怖。”
大赵氏阴沉着脸,心里既怒又惧。
这还用说吗?
肯定说沈璃身后那个人打的,此人的确不一般,接二连三让他们吃瘪,他们却连人家一根毛都查不到。
“奴婢做主,让人买两口棺材把他们拉出去埋了,免得待会太阳升起来,肿得更吓人。”
大赵氏点点头,“你处理得对,让管家吩咐下去,今日之事不许任何人外传,否则阖家发卖。”
“奴婢知道了。”庄嬷嬷应了一声,见夫人没再吩咐什么,转身打开房门,对丫头们道,“快进去吧,好好伺候夫人洗漱,手脚麻利点,快点,笨手笨脚的,都瞪起眼来,还没睡醒吗?”
丫头们蹑手蹑脚地低着头进来,大气都不敢出。
……
宫中。
退朝后,皇上回到御书房,又把那封密信拿了出来。
“常公公,你说这信上说的会是真的吗?”
“皇上,奴才什么都不懂,可不敢乱说话。”
皇上将信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思绪却不知飞去了哪里。
常公公将凉透了的茶端走,重新沏了一盏上来,轻轻放在御案上。
“人心难测啊,”皇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来人,将此信送去兵部,着冠勇侯严查,不得徇私,如若不然,严惩不贷。”
常公公忙接过密信,递到来人手里。
那是一名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接过信也不说话,拱手一礼后转身不见了人影。
常公公见惯不怪,又垂手站在一旁,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