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汗又下来了。
怎么办?差点说漏了嘴,接下来该怎么解释?
“什么银针?”萧辰泽的心脏砰砰直跳。
只要证明她救人也用银针从水晶瓶子里传输透明药水,那就足以证明当初救自己的那个人就是她。
父皇让他给皇祖母请安之后就回去睡觉,可他必须来这里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否则他睡不着。
“就是为那侍卫降温的药水,用银针扎进去……”
王医正支支吾吾,不敢说得太细。
萧辰泽的内心却已经狂跳不止。
细想一下她救人的过程,可不就是用针把药水扎进去吗?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
用酒擦拭全身?
全身!?
萧辰泽的脑中闪过自己被剥光衣服的画面,又闪过那侍卫被剥光衣服的画面,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和沈姑娘一起为那小子治疗的吗?就是你说的那个,用白酒擦全身的那个?你们脱他衣服了?”
“是,是啊,大皇子,我们也不是故意要脱他衣服的。只是当时事关人命,必须露出胸膛,否则无法擦拭腋下和心口,热量堵在里面散发不出来,会把人烧出毛病来的。”
王医正认认真真地对萧辰泽道:“一切都是为了救命,不是故意轻薄他的。”
他以为萧辰泽怪他们随便剥侍卫衣服,着急解释,胡子都抖起来了。
殊不知萧辰泽听到沈璃果真又脱了别人的衣服,还对别人上下其手,心里的火腾一下就燃了起来。
果然是个孟浪的家伙,自己当初还真是没有冤枉她。
收起匕首,萧辰泽抚抚衣袖,说了声,“接着睡吧。”
转身离开了太医院。
王医正欲哭无泪。
本来瞌睡得眼睛都要睁不开,这下好了,吓得睡不着了。
此时此刻,困得左右摇晃的沈璃,正在柳妃宫里挨骂。
柳妃说她小小年纪目中无人,见了自己竟然不知行礼,罚她在太阳底下跪上两个时辰,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