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
云沁不信,他幽邃的眸子,看狗都深情。
她不说话,霍金池也并不介意,手指轻轻抚过她额前的碎发,“朕自信能护住你,现在看来,真是蠢的可以,你就坐在朕的身边,朕却眼睁睁看着你吃下沾了药粉的枇杷干。”
他在自责。
云沁依旧没出声,可他真的是在自责没看住自己吗?
他自责的是,他既惩戒不了递给她枇杷干的大皇子,也惩戒不了幕后黑手太后。
一个太小不懂事被人利用,一个是他的生母,都有太多理由,让他把这事压下,委屈她一个人。
只能亏欠着她,所以他觉得愧疚。
此时的霍金池也就只能表表心意了,而云沁不想接受,所以不出声。
她选择闭上眼睛装睡。
人都差点没了,云沁很累,明知道该递个台阶,或者说几句软话宽慰一番,可她就是不想。
明天吧,等明天她会打起精神来的。
霍金池其实无所谓她回不回答,甚至无所谓她听不听的到,今夜的事,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的自私与无力。
让他无法避免地剖析自己。
太多话从心底涌出,最终却只化成一句话,
“阿沁,朕真丑陋。”
云沁听得真切,可黑沉的睡意已经袭来,她模糊地想:
什么镜子能把他照得丑陋,这行宫里难道有哈哈镜吗?
外面的雨渐渐连成了线,有的人已经沉入梦乡,有的人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当然,难以成眠的人更多。
已经被禁足的德妃,与德妃交好的徐答应,而另一个却是聂答应。
她披着衣服站在窗前,望着的是宫宴大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