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春却知道她要说什么,哼了声,“再可怜,也没有咱家娘娘可怜,全都是那德妃咎由自取的!”
“这是自然。”丹雪垂下眸子,“我只是觉得大皇子小小年纪就离开生母,着实有些可怜。”
庭春也是自小离家,一时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不说话了。
云沁喝完了燕窝,将碗递给容欣,才抬眸看着两人。
“你们说,德妃是披头散发跑出来的?”
庭春点点头,“似是匆忙,身上连外衣都没穿。”
“皇上虽然禁了德妃的足,可没有不许人伺候她,你们觉得她为何会披头散发就跑出来?”云沁唇边勾着一丝冷笑。
她也不是要考教几人,紧接着便道:“你们作为延宁宫的人,都难免觉得可怜,又何况旁人。她不过就是演给旁人,或者是演给皇上看呢。”
“若非她追在后面,又哭又喊的,大皇子又何至于哭得这么伤心。”
云沁轻哼一声,“整日被生母利用,这才是大皇子的可怜之处。”
经她这么一说,几人才回过味来,可不就是不晌不夜的,那德妃又为何脱了外衣,只穿着中衣便跑出来追人,可不就是在做戏吗?
庭春不齿的同时,又暗暗担忧,“那皇上不会真的心软吧?”
“傻庭春。”容欣在旁忍不住笑道:“皇上要把大皇子送去皇子所,正是瞧出了德妃为母不慈,这是在保护大皇子,又怎么会心软呢?”
云沁却没她这么乐观,德妃毕竟之前那么受宠,皇上又对大皇子那么疼爱,谁知道德妃会不会有复起的那天。
不过,这段时间倒是正好,沈美人生产在即,也省得德妃会在其中动什么手脚。
虽还没有什么证据,可那德妃总归不是什么好人。
因着回宫时在行宫门口演了那么一出,霍金池当晚理所当然地来了延宁宫看云沁。
最后自然故技重施,又吵了起来。
不过这次云沁被勒令不许哭,只能干嚎,看得霍金池几次都差点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