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伤毒虫那几掌,是故意拿捏了威力,分散了劲力,杀虫而不伤人。
现在这一掌,就不一样了。
一掌击出,真气勃发,发出凛然风声,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击中仡濮氏的胸口。
噗——!
仡濮氏应声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重重砸在一处墙角,跌坐在地。
“咳咳……呕——”
她张口欲言,又是一口鲜血涌出,半晌才缓过神来,勉强开口。
“大人,好手段……”
“这等功力,我来中原地界多年,还真是闻所未闻……”
“可是……指挥使大人当面?……”
仡濮氏受了李淼隔空一掌,还能开口说话,只是胸口处一片乌黑的脓血,散发出腥臭味,衣襟处掉出一些毒虫的肢体。
她用自己养的蛊虫,挡了李淼的那一掌,却还是被一下击成了重伤。
而看李淼轻描淡写的样子,刚才那一掌明显只是随手为之,未尽全力。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我可没那么大的官,只是个五品的千户罢了。”
李淼上下打量着她:“我本来以为是什么乡村愚妇,无意间得了蛊虫的祭炼之法,不知轻重,胡乱杀人,想要谋夺吴府的钱财。”
“但看你这面相与中原女子有异……仡濮氏……你是苗族十二宗支的出身?”
“竟还是个有根底的。”
“你既然知道锦衣卫,又不是个没师承的,哪来的胆子在这平山卫杀人炼蛊?”
李淼那一掌是拿捏了力道的,就是要她伤而不死。
苗疆巫蛊之术诡异难防,跟中原武功不是一个路数,武功再高也难免有所疏漏。
李淼可不会让她好端端站着说话,反正也是个手上有人命的,索性先打跪下,再来问话。
当然,也不会真的一掌打死了,万一有个什么同伙或者组织漏下了,难免以后以后还要闹出事儿来。
“怎么说呢……只能说是,一时迷了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