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郡同样属于司棣,司棣除河内郡外,包括三辅之地在内,都是当前董卓的基本盘。
哪怕是击败联军,若河东郡被打烂,也就是被白波军抢劫一空,对董卓来说,无论是威望还是实在的物质,都是损失颇大。
“主公,”李儒又站了出来。“函谷关不是还有牛将军的五千兵马吗?”
董卓看着李儒。“函谷关,可是我们西去的退路要隘。”
“主公多虑了。当前,四周皆无威胁,留下一千人守关,让牛辅率四千兵马,再从京城调六千兵马归牛将军节制,同样于小平津渡过河。
“黄巾余党,乌合之众尔。以牛将军之勇,自可以一当百。
“何况,并不需要牛将军死战。只须他拖住白波贼军,不使其四处劫掠便可。
“当下,时已入冬,天寒地冻。白波贼军缺衣少食,又如何坚持?
“牛辅将军此去,如果白波军不逃回大山中,就是牛将军建功之机。
“牛将军只要按‘先守后攻’之策略,与白波军对峙,同时小心行事,不给白波军可乘之机。
“一旦发现白波军要撤走,就马上全军出击。
“只须一战,不说全歼白波军,可把白波军打残、打废,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果白波军重新逃回大山中,牛将军可以留下六千兵马驻守河东,把原本函谷关的兵马重新遣回,我后路则可无忧。”
董卓哈哈大笑。
“文优,吾之子房也!”
然后他传来传令兵,拿上自己的令牌,并手书一封军令,调牛辅率四千函谷关兵马,与六千禁军,于阴平小平津渡处汇合,然后过大河,进河东郡,迎战白波军。
所有人中,只有吕布没有表示震惊。
其实,他内心中,也是很震惊的。
他从直觉上,就可以知道,李儒之计真的很不错。
只需要拖住白波军,而真正的杀招是直捣联军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