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疾风般闪现。
“锵”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于耳畔。两刀相碰之处,火星四溅。
白帆横空出世,稳稳地拦住了张天舒的攻击。
张天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满是疑惑与恼怒,他厉声喝问:
“你是谁?竟敢坏我好事!”
白帆却仿若未闻,没有回应他的质问,而是迅速转身,关切地朝着洛云轻二人喊道:
“喂!你们有没有事?”
徐长音刚要开口道谢,却被白帆那锃亮的大光头反射出的刺目光芒照得眼前一花,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而洛云轻在看清来人的瞬间,身体猛地一僵。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眼前的这个人,尽管白帆此刻的模样大变,但他哪怕化成灰她都认得。
前世那刻骨铭心的仇恨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她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那眼神仿佛能将白帆生吞活剥,死死地盯着他,心中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
白帆察觉到洛云轻那如刀般的目光,满心疑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暗自思忖:
咦?难道是我这光头的反光让她不适了?
张天舒见白帆对自己不理不睬,更是怒不可遏,咆哮道:
“既然你这个光头敢阻止我,那你也死在这里吧!”
说罢,他满脸怒容,手中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毫不留情地朝着白帆攻去。
白帆身形灵活地左躲右闪,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
“哎不是?你别生气呀?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好好谈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惊险地避开张天舒凌厉的一击,一个侧身,脚步快速向后滑退数步。
张天舒被白帆仿佛在玩游戏一样的声调彻底激怒,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好似一头发狂的野兽,发出一声震天怒吼。
“吼吼吼!!!”
声波如实质般向四周扩散,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紧接着,他身形如电,猛地朝着白帆扑了过去。
张天舒高高举起手中那散发着幽冷寒光的长刀,手臂上的青筋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凸显在皮肤表面。
“呼!”
他用尽全身力气,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白帆狠狠地劈下,长刀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空间都一分为二。
这一击若是落实,恐怕白帆会被直接劈成两半。
白帆却不慌不忙,就在长刀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他的双脚如同装了弹簧一般,猛地向右侧高高跃起。
那姿态犹如一只灵动的猴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轻松避开了这一击。
“轰”
张天舒的长刀狠狠地砍在地上,顿时火发出巨响,坚硬的地面被砍出一道深深的裂痕,碎石飞溅。
在这激烈的交锋中,白帆还不忘抽空朝着徐长音大喊:
“你快带她离开这儿!”
徐长音闻声,急忙伸手拉住洛云轻。
然而洛云轻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般,目光自始至终死死地盯住白帆,对徐长音的拉扯毫无反应。
徐长音心中焦急万分,手上加大了力气,可第一下却没能拉得动她。
“云轻,快走,这里太危险了!”
徐长音焦急地催促着。
洛云轻紧咬下唇,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
随后,她才终于缓缓收回目光,任由徐长音拉着。
她们转身朝着安全的方向艰难奔去。
张天舒一击未中,更加恼羞成怒,他迅速抽回长刀,顺势一个横扫。
刀身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横向朝着白帆的腰部切去。
白帆此时刚落地,身体还未完全站稳,但他反应奇快,腰部如同没有骨头一般,猛地向后弯折,整个人几乎与地面平行。
那长刀贴着他的鼻尖划过,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刀刃带起的丝丝寒意。
“卧槽!好险!”
接着,白帆迅速挺直腰板,一阵后怕的拍拍胸脯。
“吼啊!!”
张天舒见横扫也未奏效,大吼一声,双手握住长刀,连续快速地朝着白帆刺出数刀。
每一刀都又快又准,刀光闪烁间,如同一朵朵银色的梨花绽放。
白帆则脚下步伐不停,如同在跳着一种奇特的舞蹈,左右腾挪,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闪避。
他时而像风中的柳枝般轻盈地侧身,时而像陀螺般快速地旋转,那模样看起来极为滑稽,可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张天舒的攻击。
尽管白帆一次次惊险地避开了张天舒的攻击,但张天舒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呼——呼——”
在连续的躲闪过程中,白帆的体力迅速消耗,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地面上。
每一次高强度的跳跃、弯折和腾挪,都让他的肌肉承受着巨大的负荷,双腿开始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就会支撑不住而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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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舒的攻击带起的强大气流和四处飞溅的沙石,也让白帆的身体多处被擦伤。
他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的皮肤上满是血痕,有几道伤口还在隐隐渗血。
而且,长时间处于这种高度紧张的躲避状态,白帆的精神也几近崩溃边缘。
他的眼神中虽然仍带着一丝坚定,但更多的是疲惫和对危险的恐惧。
他知道,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张天舒之手,这种心理压力如同大山一般压在他的心头,使得他的反应速度逐渐有了些许迟缓,处境愈发危险起来。
白帆一边继续惊险地躲避着张天舒的攻击,一边在心里暗自懊悔:
“我这是何苦呢,真是多管闲事。”
好不容易,他瞅准一个空当,凭借着敏捷的身法,迅速与张天舒拉开了距离,脱离了战斗的中心。
白帆在成功与张天舒拉开距离后,靠着墙壁大口喘气。
他不禁回想起自己卷入这一系列麻烦事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