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公啊,虽说您如今降了职,可这宫中的事儿啊,还得仰仗您的‘经验’。这新晋小太监们的礼仪教导,就劳烦您多费心了。”
这教导小太监本是个苦差事,既耗时又耗力,稍有差池还会被上头怪罪。
紧接着,他又皮笑肉不笑地继续道:
“还有啊,这后宫各处的恭桶清理之事,之前的安排出了些乱子,您也帮忙整顿整顿吧,可莫要辜负了咱家的信任。”
那话语中的得意与刁难之意昭然若揭。
见白帆神色未变,谢广坤更是恼羞成怒,他提高了声调:
“怎么,白公公可是嫌弃咱家的安排?您若是有异议,不妨现在就去圣上面前理论理论!”
言罢,他双手抱胸,盛气凌人地盯着白帆,只等他有所回应,便要借机再行发作。
白帆却视若无睹。
他转身将药包递与七公主,拽了拽药包上的长绳,挂在七公主手上,说道:
“公主殿下,您拿着这药包,莫要空着手再乱抓了。”
这小不点真是一点分寸也没有,一双手就尼玛跟个铁钳一样。
一想到被这小不点捏住的感觉,白帆顿然感觉胸口莫名一痛。
要不是她学会使用《化阴为阳》,恐怕又会被发现。
谢广坤见自己被如此忽视,不禁暴跳如雷:
“白小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咱家!还不快快住口!”
白帆依旧自顾自的做事,再次环起手臂,将七公主稳稳抱起坐在自己手臂之上。
而后大步流星地径直离去,从头至尾,连正眼都未曾瞧过谢广坤一眼。
谢广坤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发作,白帆却突然回眸。
那眼神中杀气腾腾,犹如实质般的威压直逼谢广坤而来,震得他腿肚子发软,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白帆冷冷开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警告之意:
“你这老东西,莫要以为升了个总管便了不起。咱家虽被降为副总管,可也不过才一级之差。你且记着,咱家乃是先皇亲封的总管,当今圣上的领侍。你这新上任的总管,理当懂得谦卑。否则……哼!说不定今晚一过,你这总管之位就得易主了。”
言罢,白帆转身离去,只留下谢广坤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都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