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余归宁一行人便可乘它分心之际再行进攻,事半功倍;后者,她们便需转移,但与其将气力耗费在逃亡中,不如与它一决生死,毕竟逃离之门于秽怪身体。
因此,余归宁向众人道:“狼头又消失了,不知道它是去攻击另外那个队伍还是准备偷袭我们,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行动了。”
众人亦非一心休息,他们同样观察秽怪的动向以防队友失疏,只是他们断决并不如余归宁果断,这时有一人为他们做出最优选,他们自然应和。
刘文周站起,预备再将众人传送,他们已经商议,落点定在秽怪的伤处。只是他一站起来,沉闷之痛便如重锤般袭来。刘文周并不察看,将手掌撑于痛处,掩盖那默默的弹动。这是桃酥所造躯体与本来身体的连接处,本来并无怪异,但随着秽的使用,两者相斥愈发明显,想来是二者之秽难于一时相存的缘故。
这并非他面临的最大困难,这一点时间对于他的精神的恢复实属杯水车薪,他虽能抵挡秽的短时内多次使用的压力,但损耗的精神已经过量,甚至站在商议再袭之时他连内容也难听闻,只是点头同意以掩盖自己的虚弱。
但这时能当重任的只他一人,他也不愿意逃避。
有难的并非他一人,与他同队那使光攻击的黄安也是极限,虽然他看似无恙,但刘文周与他同队,自然心知肚明,黄安从未使过第三刀,他与刘文周这些持秽者不同,他平常只是一介常人。
秽于黄安的血液中隐藏,仅有于感应秽的显现与倒像都市的出现才会使他暂时知晓秽的存在,执掌秽的攻击,事件过去,他便再为常人,遗忘自己所做。他之力也并非自己持有,他向外物祈求,先祖、不明之物以及自己。
黄安曾提起这些,但“自己”怎么能列为外物,祈求自己的结果又是如何?黄安不曾回应,他只是笑,微笑。
刘文周觉得这笑容并不带着笑意。
闲话少叙,杂念减免。刘文周遥望远方的秽怪,确定位置,却发觉事有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