炩妃瞧着荣佩笑,只是那笑只在嘴边,未达眼底。她转身便往花丛边走,一边走一边唱。
“三日孩儿撇在池,铁打心肠也泪垂。若见刘郎备细说,记取名儿叫咬脐。”?
炩妃唱了两句,便转头看向荣佩。此时荣佩对上炩妃的视线,好似又回到在杭州行宫那日,竟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瞧见她的动作,炩妃微微一笑。“荣佩姑姑,听清楚了吗?”
荣佩讷讷不敢抬头。“回炩妃娘娘的话听清楚了。”
炩妃又从春蝉手里接过小剪子,将自己看着不顺眼的花枝咔嚓一声剪了下来,那声音一响,荣佩便瑟缩了一下,那一剪子就好像剪在了她心上。“既听清楚了,那便给本宫复述一遍吧。”
荣佩磕磕巴巴的将那两句唱词复述了下来,炩妃却冷笑了一声。“再背!”
荣佩猛地抬头看向炩妃,“炩妃娘娘,奴婢已经背下来了,您何苦在为难奴婢?”
炩妃连头都没回,好像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春蝉便笑道。“荣佩姑姑,我们主儿可是为了您好呀,方才咱们主儿唱的这两句唱词,荣佩姑姑可是背的磕磕巴巴的。
若是一时记不住,等出了这个门儿回了皇后娘娘,若是其中错了哪个字,倒叫皇后娘娘再误会我们主儿,这可如何是好?
到时我们主儿少不得要亲自出去回了皇后娘娘,若皇后娘娘一气之下罚了荣佩姑姑,荣佩姑姑岂不无辜?
所以不如荣佩姑姑再背两遍,且背熟了再出去回了皇后娘娘吧。”
瞧着容佩走了,炩妃又眯了眯眼睛。“原本那消息本宫还没打算现在就用,可没想到,皇后娘娘竟逼到了本宫头上,少不得就要拿出来用一用了。
春蝉,去寻生面孔,悄悄的将那话传到舒妃娘娘的耳中去。千万不要让她知道,这话是我们让人传的,只叫她以为是皇后娘娘告诉她的。”
真春蝉缓缓勾起嘴角,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