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瞧着皇上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可他心里十分奇怪,既然担心,为何不上延禧宫瞧?
可当李玉把后宫里所有皇子都拎出来细细思量了一番后,便也明白了皇上此举是何缘故。
而进忠眼下正站在慎刑司里瞧着精奇嬷嬷给荣佩上刑。
那藤条沾了盐水抽在荣佩的小腿上,每抽一下,便会带起一片血花。
进忠饶有兴趣的歪着头瞧着荣佩,心中感叹。这荣佩可惜了呀。若她身为男子上了战场,就凭这股子韧劲儿建功立业不是难事儿,可偏偏她身为女子又进了宫为奴为婢。
若是跟了个好主子,少不得后半辈子终身有靠,可谁叫老天不开眼,竟被皇后娘娘瞧中,做了翊坤宫的宫女。
偏她还是个不安分的,总想着在皇后娘娘面前露脸,这左露一次右露一次,可不就把自己露到了死路上面?
荣佩瞧着进忠满眼愤恨,趁着精奇嬷嬷休息的时候,她将嘴里的血沫子吐了出去,恶狠狠的对进忠说道。“我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你们难道为了污蔑皇后娘娘,竟要屈打成招吗?
等皇后娘娘洗刷了冤屈,不会放过你们的。”
进忠勾着唇角嗤笑了一声,无奈摇头。他眼眸一挑,看着荣佩慢悠悠说道。“荣佩,虽说都是做奴才的人,可人和人啊不一样!
咱家是御前的人,何苦浪费时间来为难你呢?你说咱家想要屈打成招,可咱家来了这么久了,问过你一句吗?
可说过一句让你承认此事是皇后娘娘所为的话?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你呀,还配不上叫咱家多费心思。
这八阿哥坠马的事儿,本牵扯不到皇后娘娘头上。可谁叫那马鞍存在内务府库房里的那一夜,唯有你去过呢?
咱家是做奴才的,咱家怎么想不重要。皇上怎么想才重要,虽皇上也不认为是皇后娘娘所为,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只能叫你来慎刑司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