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冰块麻木了她的痛觉神经,让她几乎感觉不到左肩仍然插着的古刀。可是那人却随手将菊一文字插得更深,直到刀柄抵在她的锁骨上,将她死死地钉在了冰层之中,刀刃处残留的言灵之力侵蚀血肉,让快速分裂试图堵住伤口的新生细胞快速凋亡。
“你听,她已经苏醒啦,很快就要降临到她曾经的国!她的神仆正从四面八方,前来朝觐!”那个男人兴奋地说,赤金色的眼瞳中燃烧着疯狂。
他有节奏地拍着手,口中吟唱着古老而悠远的歌谣,踏着有节奏的步伐向着遥远的方向走去。随着他的前进,脚下的冰海开始延伸,形成一条向前延伸的道路,不知通向何方。
原本被沉入冰海、被冻结在冰层中的尸守似乎找回了力量,纷纷从冰层下和远处未结冰的海面爬出来,安安静静地跟在那人的身后,冰海之下隐约还有更多模糊的身影,向着他指引的方向游去,隐约还能看见一个比鲸鱼更加庞大的影子。
那个疯子就这样离开了,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们几个的死活——又或者这些蝼蚁对他而言不重要,生死都无所谓,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哼唱着歌谣,将原本属于白王的军队带给他的主人,也就是那个危险的“王将”!
此时海面已经降温至零下,他们的小艇也被冻在了冰窟窿里动不了。楚子航第一个从小艇中跳出来,跑向远处被钉在冰层中的绘梨衣,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他跑过去的时候,肉眼可见绘梨衣还在艰难挣扎,试图抬手拔出钉住她肩膀的武士刀。
她白色的巫女服胸前被切开了一道很长的口子,露出下面白花花的肌肤,那道切割的伤口尚未愈合,鲜血将白色的布料染成暗红色。
楚子航足够绅士,不会去看女孩裸露的肌肤。
“绘梨衣,是吧?我是Sakura的朋友,我是来救你的...”他的声音尽可能地轻柔,避免引起绘梨衣地应激反应。
想来绘梨衣的血统并不是很稳定,在这样过度消耗力量又受伤后是最容易失控的。要是侥幸躲过尸潮和初代种级别的超级死侍,结果却栽在自己人手里,那可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