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倒是被他拿捏了。

“好了，我走了。你要是想我，就随时找我吧，我肯定会回你的。”她有些扭捏。

“好。”他笑笑，分明是她想随时找他。

“真的不在这里休息一晚吗？”司祭阿斯看着漆黑的天空，有些担心。

“不了，万一紫君末提前醒了怎么办。”她虽然下了药，可难保不会突发什么情况，届时他若是醒了，她可就走不了了。

“……好。”司祭阿斯垂眸。

“等一下。”他叫住她：“过来。”

“嗯？还有什么事吗？”他的语气很是强硬，她有些不适应。

“亲一下。”他将她拉过来，吻住她的唇。

又亲……她有些头疼，原来司祭阿斯这么缠人的吗……

司祭阿斯刚松开她，就又吻了上去。

没完没了，真是没完没了。她心里吐槽着，但身体却忍不住回应他。

“再亲下去就要天亮了。”这回她的嘴是真的肿了，以至于说话都有些受到影响。

“我送你。”他抱起她，一路把她送到深渊族外。

“也就是今天没人值守，敢在族内这么放肆。不过为什么今天这么冷清啊？”无论是在街道上亲吻还是抱着她走出城门，这一路上都没遇到人，司祭阿斯的动作也就越来越放肆。

“因为我已经调走了所有人。”他在等她的时候就吩咐历把值守的族人清走了。就是要留下两个人独处的空间。

“哦。”她抱着他，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和他在一起，她的戒备心好像都下降了不少。这样想着，她从他怀中离开。

“我走啦！”她向他挥手告别。司祭阿斯一路目送她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回族。

“……历！”关上城门，司祭阿斯才惊觉城门内站了一个人，他吓了一跳，险些就要出手。

“你一直在这里吗？”司祭阿斯看到他古怪的表情，知道他已经看到了一切。

“你……和落殇灭神……”

“嗯，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司祭阿斯承认。

历一瞬间想到了很多话，但他最后说了一句——

“恭喜。”

他松了口气，司终于得偿所愿。

“怎么觉得你比我都要高兴？”司祭阿斯笑笑，他就知道历会为他高兴。他和他共处了那么久，历应该早就看出来他对凝雪瑾的感情。

“我可不想看到你哭了。”历说。

“我哭……啊……原来你知道……”他回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哭过。这几十年来，他好像只在他面前哭过那一回——就是凝雪瑾被染镜打伤，之后紫离渊找他，邀请他和他一起去给凝雪瑾与紫君末讲述深渊族现状的那天。

那时候他才知道，凝雪瑾还是和紫君末复合了。所以当紫离渊和他说他们应该还是会结婚的时候，他险些就在紫离渊面前落泪。所以他拒绝了紫离渊的邀请，他实在是无法保证能在凝雪瑾面前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以为自己能接受的，没想到紫离渊一走，他就在议事厅的大厅中哭了出来。那是他平生第一次流泪，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心痛。

凝雪瑾受伤的时候他也会心痛，但那和这种痛还不是同一种感觉。他不知道怎样形容它，或许这就是人们说的“失恋的痛”吧。

他明明知道的，她和紫君末朝夕相处了四年，肯定要比他们那几个月的感情深厚得多，可是听到这个消息，无论他如何劝说自己，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好想去找她，把她抱在怀里，让她不要离开自己，让她和自己在一起。

就在他哭的时候，历进入了议事厅，他没来得及掩藏，就那样暴露了他脆弱的一面。

“所以我当时和你说我只是担心路桀·冥渊再次重现，你其实根本就没信？那你还附和我？”

“你自己听听这理由，你信吗？”历摇摇头，“我也是喜欢过别人的，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为什么哭了。”

他只是顾念着他的自尊心，所以附和的。

“还有你在做那珠钗的时候，不是也哭了吗？”

“你这也看到了？”司祭阿斯大惊失色。

“嗯。边找材料边哭，我本来是想上去问问你的，但想了想，当时上去的话你说不定会揍我，所以我还是躲起来了。”历回答。

“我怎么可能对你动手。”司祭阿斯笑笑。

“是吗？我记得你以前总跟我比试来着。不记得了？”历可没忘当年在大陆学院交流赛期间司祭阿斯拉着他对战的事情，那时候司祭阿斯比他实力强的多，他总是挨揍的那一个。

只是大陆圣战后司祭阿斯便转了性子，再也不拉着他对战了。

司祭阿斯想起那时候的自己，轻笑了一下。当年的他，可也是一个莽撞的少年呢。

“在议事厅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直接把落殇灭神抢过来算了。只是后来一想，你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我还觉得很遗憾呢。没想到，你这会儿倒是热烈。”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