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神奇的是,本来被他炒的乌漆嘛黑的花药果子,经水慢熬之后,黑乎乎已沉在水底下。
而水却在渐渐变成金黄色,越熬汤汁越金。
瞅着还怪神奇。
只是这味儿有点难定,苦臭苦臭的,也不知人家晓桂姑娘喝不喝的下去。
“喝点儿止疼药吧。”
先是一阵臭气进了屋,随后张晓桂才看见李良生端着一碗臭苦臭苦的金汤走了进来。
也是稀奇,她认识的所有男人包括自己父亲。
没有哪个是乐意为女人忙里往外的,更别提深更半夜因自己的疼哼哼而去煎药。
不挨顿臭骂就不错了。
药端到脸前时,张晓桂更先的去瞧了一眼李良生这个正是青壮年的体贴小伙子。
脸颊的红晕浮了上来。
她捏着鼻子把一碗臭汤给喝了下去。
五官因臭而扭曲的同时,胃里却一阵阵的漾着暖意。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这暖洋洋的感觉缓缓流遍全身,右腿和右手腕的疼痛也缓解了一些。
虽然还是疼,但不至于疼的那么难以忍受了。
“谢谢你啊,良生哥。”意识能从剧痛的裹挟里脱身,张晓桂也能有些理智跟李良生说话了。
这称呼,李良生听的心头痒痒。
她叫我哥呀,还是那么亲切的良生哥!
嘻嘻,嘻嘻嘻。
“不客气,”李良生满意的笑眯眯:
“东屋住着的是我大哥,你叫他李大哥就成。”
“嗯……”张晓桂羞羞垂头,掩藏脸上的热浪红晕。
身子在药力的作用下,越来越热了。
“趁着好受些了,能睡就睡吧,歇好了,伤才能好的快一些,明早一起吃饭。”
二半夜的孤男寡女,主要是担心影响人家清白,李良生撂完这几句就离开了屋子。
去东屋跟大哥挤一挤,将就将就。
哎呀,家里还是太小了,偶尔来个人过夜都不够住。
得赶紧挣些钱,把这破屋子给推了重盖,村里第一栋小洋楼,非咱家莫属!
……
“李大侄?睡醒了吗?”
清晨天刚蒙蒙亮,院外就传来叫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