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药篓只能勉强装仨,无论咋试都塞不进第四个。
爬上来一趟不容易,他决定将全部巢球的蜂子全给熏走。
掏出绳儿来,捆吧捆吧,把巢球先全给放下去。
天快黑透前,成功下树!
一下子也没法将全部巢球都带走回去,加起来得好几百斤那么沉。
他就近找了处岩缝,把巢球暂时卡里头,再掳嚯掳嚯些落叶杂草盖上头。
篓装仨、怀抱仨,回家!
……
陈玉珠早就将晚饭给做好了,红薯稀饭一锅,盐水白菜一盆。
相较早饭,伙食质量下滑不止一点半点儿。
一家子都在等李良生回来了再一起吃呢。
李冉冉看着红薯稀饭,还没开始吃,胃里就已经开始条件反射地往外冒酸水儿。
这玩意儿从小吃到大,都已经给她吃恶心了。
“二爸咋还不回来嘛,要是他烧饭,肯定不吃红薯。”李冉冉委屈巴巴。
陈建国只能哄着闺女:“哪能顿顿照你二爸那样吃,一个月能吃两顿好的就不错了。”
“就你嘴挑。”陈玉珠短短训了一声。
她不会把家里的压力朝孩子身上撒,孩子又没法解决问题,说多了家里穷,只会叫孩子心里自卑。
今儿清点家里粮票时,那给她愁的啊。
肉票只剩1斤,粮票只剩50斤了。
看着不少,但是还得换盐呢,10斤粮票才能折换一斤盐。
而且这都春天了,冉冉身上还是穿了好几个冬天的袄子。
孩子长得快,衣裤早就小了。
春节都没给孩子添新衣裤,早该给闺女做新衣了。
一尺布的五斤粮票折换,光是一件衣服就得三尺,裤子又是三尺。
反正脑子里再怎么精打细算,仅剩的粮票也是啥也不够,只够勉强糊口。
而且,西屋里头还躺着个正养伤的陌生姑娘……
哎,陈玉珠的脊梁被压得弯了又弯。
“踏踏踏。”
“吱呀。”
院子里终于传来推门的动静,李良生高兴地朝堂屋嘹亮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