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花多少年才有可能?长房的眼睛还盯着我们呢!”
危机就在眼前,用十多年后的可能,来解决眼前的危机吗?怎么可能。
沈清云趴在桌子上叹气。
“你说我爹那么会撒钱,当自己是财神爷似的,怎么没想过培养几个聪明的学子?再不济,养一两个秀才也行啊!”
白玉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沈叔叔施善,可从来不求回报,不带目的的。若不是他如此真性情,我爹哪会跟他结拜,还把我送过来?”
沈清云一想也是,她爹是锦鲤运加傻白甜,她娘是温室里的娇花,只有自己最辛苦了。
她吸了口气,拍了拍脸,打起精神来。
“你入夜后去长房那边探一探,沈兴突然就升了官,这事儿很不对劲。长房能拿出什么东西让苏州知府另眼相看?总不会又送了个女人过去吧?”
“那肯定没,长房的几个小姑娘都在家里待着呢!”
白玉耸了耸肩,但还是干脆地应了下来。
祠堂那边的事沈清云没再管,但消息还是陆陆续续传了回来。
沈与最后还是被出族了。
除了他之外,还有梁氏和他们的儿子沈庆彬。
但沈庆彬还没成年,于是沈隆当众抹着泪说孩子太小,不能没人照顾,他这个祖父不放心,就还是留在家里。
沈庆彬是什么想法,没人知道。
沈清云也不想过问。
挑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的恨意吗?
她还不屑这么做。
入夜后,白玉换上了夜行衣,悄然出门,直到快天亮时才回来。
只可惜,她没能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可以看得出来,沈兴对家人并不放心,很多事他只告诉过沈隆。但显然,他们父子俩早就交流过了。
沈清云有些遗憾。
沈兴显然比沈隆更难对付。
等到他去了苏州府,自己想要对付他,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七品司户,说是小官,管的却户籍、税收、财政这一类,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一整天,她都在想这件事。
可没想到的是,她没能打听出来的事,傍晚时,就有人主动送信告诉了她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