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初在听取林武三人的口供时,我的确想过。”

“林武是扶镖人,虽然身份地位不及镖师,但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识得多,甚至能知晓观音香,能去到黑市,断然不可能像他表现出的那般。”

“陈晖作为刽子手,拿惯了大刀,这刽子手平日练刀,也断不可能拿匕首小刀练习,他作为本地人,又为刑部办事,即便是深究,他也不怎么具备杀人目的和动机。”

“而秦不才,要说胆子大,他可能大于常人,要说古怪,可能阴人之说,他是知晓的,但要说用刀的熟练,我想一个赶尸匠,平日里背尸上路,走的又都是夜路,即便是山匪也不拦赶尸匠,这些都是规矩。”

“他平日里懒得用刀,大部分时间又都在调整作息,很难具备行凶条件。”

“这么综合下来,与刀接触最多,见识不浅,时间自由,且非本地人士,并且去黑市买过观音香。”

“只有林武符合。”

“即便他表现出来的性子再卑贱低微,怯弱胆小,那也可能是他的伪装,总归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更何况,当我问林武,不是本地人的时候,他反应很快,但依然有破绽。”

“他说家中坎坷,经北庭饥荒,却并未表明自己是哪里人,他说一家人流落于长安,却又说去的地方多,能打听到家人消息,他说未来家人知晓他的消息,却做了日子不稳定的扶镖师,常年在外...”

“说得诚恳,但满嘴谎言。”

“这样的人,心思灵动,撒谎必有其深意,他想隐瞒的是什么,我想,不言而喻。”

初九听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