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探子也凑近观察,他经验丰富,一眼便看出这伤口并非普通跌倒那么简单:“皇上,这伤口边缘整齐,像是利器所伤。刘公公,您确定这是跌倒所致?”

朱祁钰转头朝杨继宗和刑部尚书颔首:“劳烦两位大人上前一探究竟。”

杨继宗和刑部尚书应声而出,他们仔细检查了刘公公的伤口,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杨继宗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刘公公,您这伤口的确不像是普通跌倒所致。从伤口的形状和深度来看,更像是刀伤。”

刑部尚书也点头附和:“是的,这伤口的特征与刀伤极为相似,我们刑部有丰富的验伤经验,不会轻易判断失误。”

朱祁钰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他转向刘公公,咬牙切齿道:“这倒是巧了,那溺死的太监的右手虎口也有类似的刀伤。刘公公,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刘公公闻言,脸色苍白,他颤抖着声音说道:“皇上,这…这不可能,我…我怎会与那太监有牵连?”

朱祁镇也觉得是巧合,这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又看到母后一脸担忧,他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朱祁镇知道母后一向对宫中之事十分敏感,她脸上的忧虑,无疑加重了他心中的疑云。

“太监的尸体在何处?”

朱祁钰等得就是这个,颔首道:“在东厂的停尸房内。”

“来人!去东厂把那太监的尸体取来,朕要亲自验看。”

不多时,几名东厂番子便将太监的尸体抬到了朱祁钰面前。

尸体早就被清洗干净,但那右手虎口的刀伤依然清晰可见。

朱祁镇仔细观察,发现伤口的形状、大小与刘公公所描述的极为吻合。他心中怒火中烧,但又不得不压抑着情绪,以免在众人面前失态。

孙若微冷声道:“这并不能证明刘公公就是凶手。一个太监受点伤,难道就能说明他与刘公公有直接关系吗?或许只是巧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