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恭敬地回答:“回太后娘娘,这是殿下在粮仓火灾现场发现的,殿下认为这绣花图案非同寻常,特命奴才前来询问太后娘娘是否见过。”
“这绣花图案,哀家确实见过。这是宫中御用的绣花,只有皇族才能使用。不过,这图案哀家已有多年未见,不知为何会出现在粮仓火灾现场。”
内侍听后,忙问:“那太后娘娘可知这图案属于哪位宗亲?”
吴太后摇了摇头:“这图案我只记得是多年前宫中一位亲王所用,但具体是哪位亲王,哀家已记不太清。殿下近日可还有其他异常之事发生?”
内侍低头回答:“回太后娘娘,除了这绣花衣角,殿下并未提及其他异常之事。不过,粮仓火灾发生后,殿下一直忧心忡忡。”
吴太后对前朝之事略有耳闻,挥手示意内侍退下。
贴身宫女见人走远了才上前揉捏吴太后肩膀:“娘娘为何不直接说出是哪位亲王?殿下近日忧心忡忡,若能查明真相,或许能减轻他的负担。”
吴太后轻轻叹息,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哀家并非不愿,这绣花图案虽似曾相识,但哀家毕竟年事已高,记忆难免有所模糊。况且,宫中之事纷繁复杂,若无确凿证据,轻易指认只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动荡。你且将此事暂且放下,哀家自有打算。”
“娘娘所虑甚是。只是,若殿下因此事而心神不宁,对朝政岂不是有害无益?”
吴太后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宫墙,沉吟片刻后说道:“罢了,后宫勿要干涉朝政,今日之事你我就当未曾发生。”
“是,娘娘。”
送往京城参郕王的奏折如满天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了紫禁城的琉璃瓦上。
朝堂之上,大臣们议论纷纷,对郕王的弹劾之声此起彼伏。
朱祁镇左耳听右耳出,权当耳边风。
他心中自有盘算,对那些纷扰的奏折并不放在心上。毕竟,他早已习惯了朝堂上的勾心斗角,知道哪些是真正值得关心的,哪些不过是表面文章。
一场火灾就闹地人心惶惶,宫中上下一片混乱。皇弟在信上说得对,这群只知道争权夺利的大臣们,面对真正的危机却显得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