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犹豫不决,等到郕王亲自追查此事,那时你不仅自身难保,你的九族都受牵连处死!血阁楼的行事虽然狠辣,但他们的效率和保密性却是无人能及。你若现在下定决心,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郕王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李广听得心惊胆战,额头上冷汗涔涔,他无法反驳,沉默良久,最后咬牙:“大人可知血阁楼的条件?他们是否会真的守信?我若将身家性命交付于他们,如何能确保他们不会反咬一口?”
陈循拿笔在纸上迅速勾勒出一幅复杂的图案,图案中隐约可见一条蜿蜒的蛇形线条,周围点缀着奇异的符号。
完成后,他将纸递给李广,沉声道:“这是血阁楼的联络暗号,你只需将它贴在城西废弃宅院的门楣上,自然会有人与你接头。若是再杀手,你这脑袋就等着落地吧!”
朱祁钰这日处理绩效考核一事忙地脚后跟打背。
他手中的笔几乎未曾停歇,一份份奏折、文书堆积如山,亟待他的批阅。案牍劳形,面带几分疲惫,看向窗外的天色已渐暗,脸上更显几分憔悴。
成敬敲门提醒:“殿下,时辰已晚,要不要稍作休息?”
朱祁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手中的笔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在奏折上勾画了几笔。
“罢了,今日之事尚未完结,待处理完这些,再休息不迟。”
他叹了口气:“如果百官能做事严谨,本王也能少些烦恼,朝中官员虽多,但真正能担当大任者却寥寥无几。连修个宫殿都要耗时耗力,更别提处理这些繁杂的国事了。”
他的目光扫过案头堆积如山的文书:“每日里疲于应对,真是心力交瘁。先在屋内点上几炷安神香吧。”
深夜时分,烛火摇曳,案头的文书终于被一一处理完毕。朱祁钰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酸痛的眉心,长舒一口气,洗漱完扑床与周公相会。
屋内静谧,朱祁钰被尿憋醒,膀胱一阵刺痛,他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摸索着点亮了床头的蜡烛,披上衣袍往屋外走去,随手把枕头下的左轮手枪带在身上。
成敬值夜打着瞌睡,听到动静起身哆嗦:“殿下,您这是要是?”
“放水,你且睡,本王快去快回。”他还没撒尿被围观的怪癖,抬脚快步往茅厕方向走去。夜风凛冽,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抖了抖余尿提起裤子就要走。
忽然一道黑影从屋檐上迅速掠过,朱祁钰瞌睡立即消失,下意识喊了声:“咪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