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落在了两厂的探子眼里,又传到了朱祁钰的耳朵。

成敬气恼:“这两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京城之内策划如此阴谋!若不加以严惩,日后岂不是人人效仿,朝廷的威严何在?必须立即禀报皇上,将此事彻查到底!”

“诶,慢着。”朱祁钰批阅完一奏折丢到一旁的案几上。

他抬头望向成敬:“李广与陈循之间的恩怨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只要让他们互相拼杀,我们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成敬气不过:“可他们一个个将殿下置于险境,奴才实在是无法容忍!殿下的安危重于一切,岂能让这些鼠辈随意摆布?”

若是他能亲自动手,定是要那两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朱祁钰淡定逗着窗前的八哥,撒了一把鸟食,八哥欢快地啄食,发出清脆的鸣叫声。朱祁钰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出一丝冷冽:“下棋最畏忌的便是棋局失控,棋子反噬。陈循不过是一枚棋子,若真敢反水,自有办法让他彻底消失。”

“陈循又是一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自以为握有刺杀的把柄便能要挟李文,却不知这正给了我们机会将他一网打尽。若不是看在他还有几分利用价值的份上,早该让他消失在朝堂之上。”

“如今,只需稍加布局,便可让他自食其果,届时再将两人的罪证公之于众,不仅能彻底清除隐患,还能在朝堂上树立威信。”

就是可惜刑部和大理寺费了一番的心血,终究还是未能彻底查清此案的真相。若非陈循手中握有刺杀的把柄,或许早已将其绳之以法。

如今,案情陷入僵局,不仅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更让朝堂之上的正气受损,人心惶惶。

陈循手中的把柄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朱祁钰倒是怀念起从前悠闲地斗鸡的日子。那时,朝堂之上虽也有争斗,但远不如如今这般险恶。每日只需操心些鸡犬之事,便可心满意足。

“一个个倒是狠不得本王早日退位让贤,好让他们能够独揽大权。可惜啊可惜,生不逢时啊。”